他看着程小薇，态度诚恳，“不是，我给你的暧昧，是因为我对你心动了，心动只是因为——你特别。”

“秦琉芯也救过我一命，但我对她自始至终只是感恩而已。”

“我之所以会误会自己爱上她，是因为幼时的憧憬总是会美化几分，不知道随着岁月的洗礼，有些东西早已经变了。我没有真的爱过谁，这次是我第一次主动。”

“历经生死以后，才知道有生之年相守有多么可贵。”

程小薇不高兴，刚才秦琉芯还来闹过一次，她面色冷淡，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顾令霆几下把白米饭解决，“十年前，我去过璃州一次，那时候还小贪玩一个人跑山里掉井里了，是她拉着绳索把我拖上来的。”

“我上来后，井边还有血迹，应该是她手磨出来的，她的声音很软，我现在还记得，只是我上来以后只看见她一个小小的背影。”

“当时是跟着奶奶过去的，走的太匆忙，我也不想让人知道，就没有找到她，再后来她拿着当初我掉在井边的玉口哨我才认出她。”

程小薇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头晃了一下，有些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只是顾令霆很快就抓着她的肩膀摇她，“程小薇，你怎么了？”

“医生——”

程小薇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医生进来的时候，程小薇已经恢复正常，她笑了笑，“我没事。”

“给她做一个全面检查。”

顾令霆强烈要求下，程小薇没能拒绝还是做了。

胃部，血液，所有检查都是一气呵成的，没有问题。

最后一项是脑部CT，查了两次，医生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跟顾令霆打报告。

程小薇有些不安，她身体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故作镇定的问道，“医生，怎么了吗？”

“程小姐，你脑袋里面有东西。”

程小薇只是一瞬间就在脑海里把所有关于脑部的病痛都过了一遍，脑癌？脑血栓？脑梗？

她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怎、怎么了吗？”

医生将CT递给她，头部里面卡了一根针，很细小，只有一毫米大小，长一厘米。

程小薇震惊的看着手里的片子，她头部没有任何伤口，所以——这根针是人为的。

她回到房间，顾令霆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了？”

“是胃痛吗？还是什么？”

头痛一般都是贫血或偏头痛，查不出病因，肚子经常不饿也叫，就是有轻微胃肠炎或者胃液流动太快，会经常胃痛。

不过调养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顾令霆也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想对症下药。

程小薇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顾先生——”

“哎！”程小薇刚刚明明已经叮嘱过医生别让他们告诉顾令霆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脑部CT就递到顾令霆手里了。

她有些气愤的说，“你们刚刚答应过我的！”

“很抱歉，我们收的是顾先生的钱。”

主医师是个外国人，没有中国人那么爱讲究，他见顾令霆把报告拿在手上以后，便解释说，“程小姐脑部的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经常头痛建议做手术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