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庶把筷子递给小薇，微笑着解释，“顾先生还不算严重，加上他底子好，病好得快一些。”

林若寒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他追着问道，“我记得你师父白毅可是有用蛊永葆容颜、起死回生之能。”

听到白毅两个字，程小薇莫名心脏漏跳了一拍，《青囊书》的作者名就是白毅，起草于21年前，多用的是白话文写法。

如果不多了解一点白话文，几乎是看不懂的，偶尔还掺杂几句文邹邹的文言文语，看得出来应该不太想让人看懂这本书，又好像是故意给后人留了这本书。

“林先生，世界上解蛊毒可能是真的，而且任何蛊都是有代价的。像永葆容颜、起死回生这种说法更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

“啪——”

林若寒重重敲着桌子，像是很不满意他的说法，吓得程小薇忽然不敢说什么了。

林若寒青筋鼓起，像是容忍着巨大的怒火，就在程小薇以为他要掀翻这个桌子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袍子甩开，儒雅至极的说，“两位慢用。”

随即，大步流星离去。

程小薇回想着林若寒刚刚的表情，师父说的话一定是有什么戳到他痛点了。

林若寒离开以后，程小薇和程庶吃的还算痛快，几乎席卷了一整个桌席。

晚餐过后，程小薇的房间被安排在程庶隔壁，她没有着急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程庶进了房间将门关了起来。

程庶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高兴的准备又上去打开，“说了多少次，我们单独待在一起，不要关门！”

“师父！”程小薇拦着房门，没打算让程庶打开，她从肩上袋子里取出CT递给程庶，“你看这个。”

程庶其实从她拿出CT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可还是在接过CT的时候假装看了两眼，说道，“没什么事，你就为了这个赶回来的？”

“师父，我脑袋里面有一根针，一毫米宽一厘米长，很细小，可取可不取。还有顾令霆给我找了凯伦做整形医生，他说要帮我恢复容貌。”程小薇一五一十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给程庶听。

程庶答道，“你的脸不用整容，就算整容也没有用，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针你没必要取，三年内会自动软化掉。”

“所以呢？师父你到底瞒了我多少？我的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可是我呢？对我的过去一片空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到过去耗费了多少精力？我找不到任何我存在过的痕迹，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程小薇说的真心实意，心底也真的难过，她最信任的人却一手掩盖了她最想知道的过去。

程庶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久了，他现在的境地自身难保，也不知道能护着她多久，他拉着程小薇坐下，双眸微微低垂。

“你也不用非得想起来，你的身世和现在没有什么变化，我在你脑部注入的剂量大概会封锁你的记忆一到三年，到了时间会自然解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