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琉芯有没有闹？”顾令霆忽然想起秦琉芯来了，这么些日子她有没有安分一些。

“她把自己脸划了，闹着要把孩子打掉，情绪不太稳定。”

“查到是谁的了？”顾令霆语气淡漠，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怜惜。

康成摇了摇头，“查到了秦小姐的身世，原名叫林菲菲，她母亲被她关在精神病院了......”

“你说这些是为了表达什么？”顾令霆当下只觉得提起秦琉芯就头疼，越来越不想管她的事了。但是责任心在，感恩之心在，无论她做了什么都要对她负责到底。

“十年前那个雪夜，林菲菲前后三天都不在荆州，在她外婆家，所以她是冒名顶替的。”

顾令霆冷静了一会儿，忽然释怀了，道，“把口哨拿回来，如果不说出当年的真相就把她送去和她母亲团聚，说了就赶回她外婆那个小镇。”

“是。”康成不免唏嘘，执着那么多年的人，疼了这么些年的女孩，竟然是冒名顶替的。

——

“林菲菲——”

“你喊谁、喊谁？我不认识，不认识啊！”秦琉芯似乎陷入了癫狂状态。

“说出来，当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康成只好给她大安定剂，然后再问，得不到答案，电击，恐吓也没有用，康成也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最后采用的是催眠术。

最适合她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人了。

当天晚上，秦琉芯就招供了，当年救顾令霆的竟然是白薇?——

顾令霆停留在医院窗口，这里是VIP级病房，跟个总统套房似的，装潢华丽，他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一座座高楼和交通路上的人来车往。

他有些怅然若失，又欠了白薇一命，这辈子是还不清了，下辈子吧！

他转过身，去摸了摸还在昏睡的程小薇，她面色又白了一些，似乎他真的克妻，只要和他沾上关系的女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不论如何，这次他一定会保护好小薇。

“唔，渴。”

程小薇声音太小了，顾令霆只能凑近才能听清楚，他很快就给她倒了一杯水，用棉签沾上弄湿她的唇瓣，就这样来回擦拭几次，她的唇瓣终于不那么干了，手腕上的伤也比之前好一些了。

打了两天的吊水，程小薇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有气无力，接下来是要多喝水多补充营养。

“感觉怎么样？”程小薇大脑有些空白，意识还未回笼，她盯着顾令霆一直看，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或者说是为什么躺在这里。

程小薇灌了一大杯温水以后，才回了神，她去那里，是被夏半雪骗过去的，她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她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却没想到危险恰恰是夏半雪带给她的。

有时候背叛，都是出现在身边人身上的。

敌人是永远没有机会背叛你的。

“我怎么回来的？”

“你怎么会过去？”

程小薇刚喝完水，顾令霆就与她一起开口道。

程小薇盯着顾令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