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熟悉的让人害怕。
我本想立刻大声呼喊救命的,可对方却比我反正更快,手持一把尖锐的物体贴上我后背,靠近脖颈低声道:“还记得我吗?蒋玫。”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蹭到我的刀可坏了。”
相同的黑暗,相同的人,历史再次重演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死也想不到那个日日让我担惊受怕的魔鬼有一天会再次和自己离得这样近。
他一只手死死将我抱住,凑近我颤抖的身体说:“是不是好奇我怎么找到黎城,找到这儿的?”
“……”
“说出来可能你会害怕,我是一路跟着阿生来的。”
他的笑声毫不掩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嗅着我的头发。
我一躲再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真的感到极其恶心。
“江海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兴许是觉得我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太过有趣,江海声手里的刀不再像之前那样抵我抵的很紧,但同样让我动不了。
“干什么,你猜?”他顽劣的继续笑,摸不准语气。
我此刻试着缓缓屏住呼吸,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要轻易去触动江海声的底线,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早已不同往前,可能稍不注意就会丧命。
江海声这时又说道:“你说,阿生怎么还没过来呢?我倒是真的期待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有什么反应,毕竟——”
他话一顿,继续说:“他一直清楚我对你的心思啊。”
听了江海声的话我如坠冰窖,开始在心底祈祷谢赴生千万不要过来。
不为别的,因为我知道他经不起这种刺激。
庆幸的是一切如我所愿,他估计还是在忙,一直没有过来。
十分钟后,气氛依旧是诡异的宁静,我听见江海声不耐烦的喘起一口粗气,突然松开我。
即使整个过程我们都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身体一旦没了压制,我犹如刚逃离狼口的羔羊,不断往后退至墙角,尽可能离他远点。
我看了江海声高大模糊的身影站在原地没动,能感觉到他是一直在死死盯着我的,过了没多久才嗤笑一声。
“谢赴生没来,我本来是不高兴的。”
“可是一想到我这双染了不少人血的手刚才居然还抱了你那么久,我就兴奋。”
他似乎是吞咽着口水,正要慢慢朝我走过来,一连串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
是我的手机,在桌子上,离我有点远。
谁知下一秒,江海声竟不客气的直接拿起了手机,铃声继续响着。
有一瞬间,我突然开始痛恨这个黑色角落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痛恨江海声为什么要不缠不休?
为什么…坏人还活的这样嚣张?
他终于开口了,却语出惊人:“是宋阮阮打来的,你说我要不要替你接了,顺便和她叙叙旧?”
阮阮?怎么会!
不要,千万不要!
我再也受不了了,近乎暴怒的狂吼一声别接,朝他跑过去,在成功抢到手机后毫不迟疑的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