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江海声的影响,我最近好长时间都开始历经失眠,不管睡没睡着脑子里总是频繁闪现那天的场景。
直到浑浑噩噩过去一周后,阮阮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我举着手机还未说话,就听见那头传来气愤的声音。
“可以啊你,故意我电话就算了,事后连句解释都没有,看看这都几号了?你有主动打电话过来吗?”
“我——”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外面有别的狗开始厌烦我了,可是光一个谢赴生还嫌不够我气的是吗…”
阮阮如同连环炮似说个不停让我完全插不上嘴,心想着一会儿到底该怎么解释。
“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说完这句话她又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抱怨了。
趁着这段空隙我连忙开口道:“你听我讲,没给你回电话是因为这几天学校的事太忙了。”
“阮阮你真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解释完我听见阮阮先是一阵诡异的宁静,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时,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还想知道,上次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沉默不语。
她又冷笑起来:“ok,不说拉倒。”一副欲要挂断电话的架势。
看来真生气瞒不住了。
我大脑一时当机,脱口而出道:“江海声,我遇见了江海声。”
话一出口,宋阮阮果然不说话了,急得我在宿舍里忍不住走来走去,忙喊着她名字。
喊了好几遍才终于有了回应:“嗯…我在。”
我连忙问她没事吧,阮阮却反倒问起我来。
“那你呢,他有没有伤害你?”
“报警了吗?”
我慢慢摩擦手心的汗,回道:“报了,但没抓住。”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你放心我不可能出事的,就是远远的看见人了,怕他跑远才没接你电话。”
“幸好幸好…”
听我这样说阮阮才松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又问:“不过他怎么会也在黎城?不会是故意冲着你们来的吧?”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一句不知道。
最终阮阮开始劝道:“玫玫,我离你太远了不能帮你什么,所以你在那边一定要更加保护好自己,别什么事都想着谢赴生, 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最重要,知道吗?”
“你说话呀,知道了吗!”
在她焦急的叮嘱询问下我还是点了点头,尽管阮阮并不能看到。
那天不知道我俩聊了多久,久到我竟难得的开始犯起困来,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回到了和阮阮没认识江海声的日子,也同样没有谢赴生。
谢赴生依旧过得那种三天两头打架的生活,没有朋友,整个人变得更加孤独沉默。
所以,那该是谢赴生原本继续过着的生活么?
伴随着这个疑问,画面一转,我看见周遭是一片白茫茫的空地什么也没有,除了前面躺着的两个人。
我犹犹豫豫的走上前,忍着惧意翻了其中一个人的面,险些晕过去。
满脸是血的谢赴生。
怎么,怎么会!那另一个…
正想着,另一具躺着的尸体突然动了,我吓得惊叫一声紧紧抱住了谢赴生,看见那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又是江海声!
只见他右边眼睛被打的竟只剩下一个黑窟窿,嘴角还扬着胜利者的笑容,抬手指着我们。
“跑不掉,一个也跑不掉…”
我猛的醒了过来。
假的。
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