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外出的人都纷纷回来了,原本较为寂静的小区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不少的居民来回走,大多都是去购买年货,为新的一年做好准备。
妈妈和叔叔工作要等正式过春节了才会批假一天,依旧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这天谢赴生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出来玩吗,女朋友?”他声音不似以往那样沉闷,像是心情不错。
短短两天时间没见,因为怕妈妈他们生疑,我们只偶尔在手机上聊天,导致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本以为还要再熬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出去找谢赴生,没想到他反倒沉不住气了。
我忍着笑问什么时候出门。
谢赴生抽完了一支烟,在指间夹着没扔,很快回答:“现在,立刻,马上。”
一个人在破旧的房里待了两个夜晚,他怕自己要是再见不到人,摸摸她脸上真实的温度,要崩坏。
我起身去了房间换衣服,耳朵夹着手机回:“好的,男朋友。”
谢赴生:“到时候去你家楼下附近的凉亭集合,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好嘞。”
挂电话后,我很快换好了衣服,一切整理好开始在家里等。
大概过了才十分钟左右,谢赴生就发消息说到了。
这么快的吗?我挑了挑眉,揣好钥匙出门。
...
一月底的天气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白城的气温不比黎城低,但也让人受不住,刚出楼就灌了一脸刺骨的风。
我走在路上裹紧外套,开始后悔没带条围巾出来。
也不知道谢赴生怎么样,穿的衣服厚不厚。
没多久我到了凉亭,看见谢赴生果然早就站在那儿,手上提着一袋糖炒栗子。
我捏捏他身上的羽绒服,满意的笑:嗯...穿的还算厚实。
见我过来,他立马上前,将手上戴的手套取下给我套上。
在戴好左手时,我一下制止他,说:“另一只你戴吧。”
见我眼神坚定,谢赴生没多做反驳,听话的戴上了。
我眼神落到他手上的东西,发现里面还冒着热气,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久都没吃板栗了,确实馋。
谢赴生这时牵住我手,“刚看到门口有人卖就买了点儿,喜欢吃吗?”
我迫不及待点着头。
他勾唇笑起来,将板栗递给我,发现握在手心还热腾腾的。
谢赴生又说:“这儿太冷,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可以。”
走出小区,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店门口,是一家陶艺坊。
我脚步停住,停住咀嚼侧头看向他:“你会做陶瓷?”
“不会。”他摇头,嗓音淡淡的:“你想学吗?”
毕竟是没尝试过的东西。我心里很快打起了退堂鼓,支支吾吾的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谢赴生这时候忽然瞥我一眼,默了半晌冷不丁开口:“你不会是怕了吧玫玫,担心自己太笨学不会?”
一听这话我眉头立马狠狠一皱,加上下一刻和他的眼神对上,似乎带有戏谑挑衅的意味。成功激起了我难得的胜负欲。
最后我比他先一步进去,留下一句谁怕了。
谢赴生在原地默了两秒,倏尔嘴角溢出稀碎的笑意,然后跟上脚步,进去。
经营这家陶坊店的是位年过六旬的老爷爷,戴着副细框老花镜,正坐在炉火旁看报纸。
听见声音,他松弛的眼皮往上一掀,然后起身走来。
谢赴生快速道:“我们想学习做一些陶瓷,但没什么基础,就劳烦你提点了。”
老爷爷笑了笑,扶着眼镜,忽然看着我问道:“小姑娘想做什么送给男朋友?”
“啊——”我眨了眨眼睛,听见他嘴里的男朋友,脸立马红了,轻声回答:“我...嗯,花瓶吧。”
“好。”老爷爷点了点头,又问谢赴生。
他垂头想了想,然后回答:“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