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谢赴生又遇见了戴语菲。
小段时间不见,女人摇身一变又换了风格。米色大衣内搭一条浅绿色长裙,脏辫烫成了棕色波浪卷温柔的披散在两肩,脸上是淡妆。
远远一看,让人险些认不出她。
见他刚下楼,戴语菲上前几步挡在他面前,淡笑道:“下午好,小生。”
谢赴生一看清来人,顿时皱眉,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戴语菲神秘莫测的回一句:“你猜?”
他扔下一句有病,转身就走,步子渐渐迈的有些大,身后的人诶一声,急忙忙追上去。
戴语菲并肩和青年走着,叹气。
“不是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恨我?”
谢赴生脸色渐冷。
戴语菲接着说:“你明知道我对你这种态度最没有办法,给个反应好吗?打一下骂一句都行啊。”
“......”
听着听着,谢赴生身体忽然一震,缓缓低头看向那只被抱在怀里摇来晃去的手臂,瞳仁猛烈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使劲挣脱。
他强忍想要一脚踹翻女人的冲动,低声一字一顿强调:“给我滚。”
“什么?”也许是错觉,戴语菲表情似乎僵硬了一秒,但笑容还在。
谢赴生有点想笑。
可能吗,这样的人还会有难堪的时候?
恰巧这时候夏彦来了电话,他用力拨开又缠上来的女人,神色依旧阴沉着。
“你喝醉了?”
“等着,马上来。”
短短两句,他便挂了,完全不管不依不饶的戴语菲。
她被远远甩在后面,细眉一拧,终于恼怒。
望着谢赴生的背影,良久才低喃着:“没想到小生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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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听夏彦说过他前不久对一个酒吧服务生一见钟情,奈何人家虽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妹妹,却活的意外的老成古板,也不明白是怎么选择来干这份工作的。
夏彦迷上了每日的心动生活,感到前所未有与兴奋。
每逢酒吧小妹换班休息的空隙,他便充分利用自己酒吧老板好友的身份,兴冲冲跑到人面前搭话:“一会儿下班我送你回家啊,音音?”
小妹叫秦音,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辍学了一年,目前还在读高二。
夏彦的脸皮一如既往地厚,在打听到人家名字后,靠着社交牛逼症立马混熟,即使这只是他单方面以为的“熟”。
秦音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骨架小,光是蹲在角落里盯着自己,跟只流浪猫一样,夏彦心都快化了。
于是就像个诱拐犯般走过去,扬言要送人回家。
小姑娘闻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言简意赅道:“不用了夏叔叔,我舅舅一会儿马上就到门口。”
夏叔叔:“......”
他今年二十五,虽然对比秦音来讲确实差距较大,有点像老牛吃嫩草...但还不至于被一个成年小屁孩叫叔叔的地步吧?
夏彦忍着嘴角的抽搐,笑的很和善:“叫叔叔显老了,还是哥哥吧。”
秦音皱了下眉,反应过来这样放肆叫确实不太礼貌,老老实实又重复了一遍:“不用了夏哥哥,我舅舅一会儿马上就到门口。”
一字不差,跟背书似的。
说完,书包一挎,目不斜视从男人身边走过,那条高高象征青春气息的马尾轻飘飘扫过他的脸,很痒。
夏彦反应也就慢了一小会儿,打算转身去追,却怎么都找不到小姑娘的身影。
奶奶的,她脚是装了风火轮吗?走这么快?
可夏彦却挫越勇,直到这一天——
谢赴生到的时候,秦音和往常一样礼貌谢绝了夏彦的请求,已经下班离开了挺长时间。
一看到亲人那张熟悉的冷脸,他抱着酒瓶躺在沙发上哭的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
谢赴生缓缓深呼吸,紧盯着被醉酒男人拽住的袖子,不耐烦的开口:“松开,给我回去。”
夏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不要!”
“呜呜音音她舅说,从明天起就不让她来这上班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现在酒吧是我和她之间的唯一念想了,我想待几天再回去。”
谢赴生起身,淡声:”那你待着,我回去了。”
“不——”
察觉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