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赴生没算到戴语菲会带着一帮人硬闯进来。
恰巧这几天夏彦回了他父母的家过年,他被密不透风的围在人群中央。
他冷下脸:“你们私闯民宅,不怕我报警吗?”
戴语菲挑挑眉,没吭声。
低眸瞥向女人指尖挂着的铁丝,谢赴生一愣,继而嘲讽道:“这种偷鸡摸狗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呢?”
看来该让夏彦换上密码锁的门了。
“偷鸡摸狗。”
戴语菲笑声如同这脆响,终于讲话:“小生,话也不能这么说。”
她踱步靠近冷峻的青年,附在耳边说:“你以前难道手就很干净?站在装纯良好人了,究竟谁更恶心?”
话音落定,她便拉开距离,仔细去瞧谢赴生脸上的端倪。
可惜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
谢赴生不想和他们再周旋,直接拿出手机拨号。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拨通,他淡声道:“喂夏彦,有人闯你家了赖着不走,你快报警吧,这房子的主人是你。”
话没说几句,他就挂了,看了圈集体懵圈的众人。
“你们还听不懂人话?”
戴语菲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小生,你用得着这样?”
“戴小姐。”
谢赴生沉声道:“别这么叫了,也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说什么,打扰?”
短短一句话,意外将戴语菲伪装的面具打破,她眼睛本就大,瞪起人来更显出了几分狰狞。
几步上前,仰视他面无表情的脸,她努力想从那双眼睛找出多年前的信任、依赖。
可是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哪怕是对她的恨...真的就像陌生人那样。
戴语菲不甘心的喊:“你这是彻底要和我划清界限?”
谢赴生只淡淡道:“不止你,我和过去所有的一切早没了任何关系。”
戴语菲感到不敢置信,捂着脑袋脚步踉跄,身旁的人都连忙上前搀扶。
她瞳孔逐渐涣散,自言自语起来:“不可能!我不允许,我不准你离开我!”
谢赴生皱起眉。
“戴姐!”
有人无意间看到女人开始不断起伏的胸膛,大惊失色:“药!快拿药!没看见她犯病了吗快点啊...”
“你们都愣在那儿干什么?傻了吗,药在哪儿?”
“不,不知道啊,我记得不一直放李子哥包里吗?”
“我靠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负责管药了。”
“可是上次我明明看见你把它装包里了。”
“操找到了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药在戴姐兜里,有水吗?快打杯水来!”
“水又在哪儿...”
狭小的客厅里乱作一团,一时间谁也分不清是谁在讲话,戴语菲倒在地上正大口喘着气,打喷嚏,很明显是哮喘又发作了,再无刚才的风光。
谢赴生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双手环胸,像个场外人般静静观赏起这场闹剧。
有人这时耐不住性子打破平静,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来了一拳,在还想打第二拳时,立马被谢赴生狠狠攥住。
他将来人一脚踹翻外地,认出是上次那个卷毛男,低声道:“你想死?”
即使是身上挂了彩处于下风,卷毛男眼中的恨意不减反增,恶狠狠骂道:“操你妈的谢赴生!亏戴姐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着你,敢情是盼了头白眼狼回头,真他妈晦气。”
“你不是让人报警了吗?来啊...让警察来抓人啊,老子可不怕!”
“我告诉你,戴姐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谢赴生面上已经布满阴寒,蹲下一巴扯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说完了是吧?那我也只能再重申一次,从始至终我都不欠戴语菲什么。”
顿了顿,他哦了一声,在男人憎恶的目光下继续道:“如果你口中的白眼狼指的是她替我捅了别人一刀,那么不好意思,这恩情我早用半条命还了。”
说罢,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掀起身上的毛衣,一直到左胸肌靠近心脏的位置,那里赫然有一道缝合后的刀口痕迹,因年代久远早已看不清具体的尺寸。
“......”
看见卷毛男一瞬间愣住的瞳孔,青年的声音轻飘飘的:“戴语菲捅的是别人膝盖,仅住了两礼拜的院,药费不过千,而我的代价,是去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