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辅导员那报了道,学校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嘱咐我暂且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说坏人没抓到危险并没有消除。
...
出校后,我们去附近的店买好手机,付了款即刻往医院赶去。
在车上,我迫不及待给谢赴生打电话。
奇怪的是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直至到最后自动挂断,我不死心的再去打,已是徒劳。
余欢见状连忙在一旁安慰我,“估计这会儿手机没带身上吧,别担心,他这些天找你找的也快疯了。”
“嗯。”
答应的是快,我心里实则却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但没敢轻易表露,想着还是等看过周念再说。
暗暗祈祷一定会没事。
到了地方,我们在楼下的超市买了袋沙糖桔,电话里方乐说人已经醒了,罕见的提要求说想吃甜的水果。
去之前,徐衿在一边好心提醒道:“周念情绪一直挺不稳定的,看到你出现估计会更严重,所以一会儿说话尽量别让她太激动。”
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走到病房门口,还没等我们进去里面倒是有人开门出来,一位陌生的中年妇人。
她盘着头发,化了妆,浑身上下穿的挺奢华。
妇人看见我们后一愣,疑惑的问:“你们是谁?”
“周阿姨——”
在里面听见动静的方乐及时走过来,替我们接话:“对不起忘记给你说了,她们都是我朋友,都住在一个宿舍,今天是专程来看念念的。”
“这样啊。”
了解完情况,她脸上没有出现多大反应,只笑笑,马上侧身为我们让路。
“我是周念的妈妈,谢谢你们来看她,但我临时有点事得先走,抱歉了。”
看出她貌似真的很忙,我们也礼貌的表示没事,让人先走。
周念妈妈离开的迅速且毫无留恋之意。
病房里两个床位都空着,周念没在屋内。
桌上有水瓶,方乐给我们倒了杯热水,才说道:“她去隔壁上厕所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便看向我,心中实则百感交集,连忙拉过我冰凉的手,“有没有受伤?”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我对她笑。
方乐语气已含上哽咽:“对不起玫玫,我当时在电话里就应该拦着不让你一个人去。”
我摇摇头,“事情都过去了方乐,是我当初自己要去的,和你们没关系。”
她不理,还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我欲言又止,犹豫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惊呼。
“玫玫...”
声音轻轻的,要是换作较为喧闹的环境下压根听不见。
我回头看去,看见立在门框的少女眼含热泪,已然泪流满面。
我拉着方乐站起来,空出另只手对她做出拥抱状,“美少女,看到我平安回来了,不欢迎一下吗?”
...
周念喃喃道:“所以,你是一个人千辛万苦逃出来,然后在半路遇上了朋友?”
我点头:“对啊,可能连老爷天都在帮我吧。”
其他几人在旁边连声附和。
“那是,咱玫玫可是吉人自有天福!”
当看见周念脸色愁苦还想说话时,我立即先她一步开口:“抱歉之类的话就不要说啦,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她听后绞着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
“周念。”我正色道:“你要是真觉着对我亏欠就快点身体养好,不许再有什么愧疚奇怪的想法,知道吗?”
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等着答复。
下一刻,周念起身往床边走,随意拿了个刚才买的沙糖桔,剥皮往嘴里扔。
她笑的很开心,指着手中不吝啬的夸赞:“在哪儿买的你们,好甜啊我喜欢。”
“馋好久了都...”
“周念你——”方乐皱眉想走过去问,被我悄悄拦住。
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用嘴型说没关系。
我知道周念在逃避。
从和她妈妈刚才的短暂接触中,我猜测周念的病可能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征兆。
作为一个母亲,她给人的感觉真的过于冷淡。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现在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抑郁患者病情起源的因素,都或多或少来自于家庭。
亦或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