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丧亲,缺爱,敏感,自闭...
戴语菲身边多的是这种小孩。
他们看似对外界屏蔽,实则只需要人递出一颗甜甜的糖果就能成功拐到手。
她是福利院专门请来的护工,人长的漂亮不说,待人还特别温柔有耐心,是这里每个孩子的天使姐姐。
当时的谢赴生只有半大点高,被颤巍巍的嬷嬷送进来,站在那谁来搭话都不理,木着脸,立马吸引了她的注意。
等终于从十几个人里抽出身,她快步来到他面前蹲下,脸上早早挂上了招牌笑容。
“欢迎新成员。”
“你好,能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吗?”
眼前的小男生秀眉略微一皱,竟然直接擦过自己肩膀,走了。
直到往后的几天亦是如此,后来戴语菲在院长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谢赴生。
“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能叫你小生吗?”她问。
谢赴生这下终于有了反应,不过确实厌恶的,还狠狠推了她一把,快速跑开。
盯着那道倔强的背影,戴语菲却笑了。
赴生赴生,活的却截然相反。
...
偶然撞见一帮大点的孩子正合伙欺负他,脚净往藏肉的地方踹,好不被人轻易看出痕迹。
谢赴生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在他们离开后也迟迟没站起来,无声无息恍若死了一般。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才动了,浑身狼藉不堪,起来时还压低声音咳嗽,挨着墙角颤巍巍的走,快到拐角的楼梯时,脚步却突然停住。
目光直直朝着上方尽头的楼梯上,天已经黑了,半空有猩火闪烁,他确定有人站在那儿。
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谢赴生也仅顿了半分钟,攀着扶手继续往前走。
没办法,这是条必经路。
他不管不顾,终于快到碰头的距离时,那猩火往右偏移,响起女人沙哑的嗓音。
“怎么不打回去?”
没得到回应,女人笑了声,下一刻准确无误逮住他的小手,发现皮肤远不如这个年纪该有的滑嫩。
“...你放开。”
随着谢赴生话音落定,她却有些兴奋起来,惊奇道:“哇,你终于肯说话了!”
接着不知道在掏身上的什么东西,狭隘黑暗的楼道一下亮了许多。
谢赴生另只手下意识遮住双眼,在指尖的夹缝也不得不看清了女人的面孔。
露脐装,披发,浓妆,香烟和打火机。
没看到对方愣神,戴语菲说:“以后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强大起来,知道吗?”
又递来创口贴,轻轻贴上去。
“啧,额头都流血了,小生疼不疼啊?”
小生疼不疼?
谢赴生恍然:妈妈也经常说这句话的。
那晚风那么凉,她或许就是心血来潮的施舍一番,谢赴生却记住了这只温暖的手。
...
跟在戴语菲身边后,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有学到东西,至少在打架这方面,不会总是压在下面挨打的那方。
后来,他跟着那群孩子叫她姐姐,不过朋友一直没交到几个,但毕竟年纪小还不太懂人情世态,只会听戴语菲的话。
院长的母亲是位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太太,因为怕伤害到小孩,就被常年关到一处半封闭的小院里,到点了才会有人进去送饭。
谢赴生经常会听到戴语菲暗地里说讨厌那老太太,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一只手搭在某个小男生肩上,暗自用劲。
讨厌的原因是因为一次误闯了地方被老太太剪掉半截头发,留了很久才长回来。
不过戴语菲对外可是温柔善良的姐姐,怎么可以去教训一位老人。
谢赴生那时候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半夜间收到院长母亲被人放出来的消息。
本来这也算不得一件太大的事,而严重之处就在于谢赴生腹部被刺了一刀,性命危在旦夕。
他昏迷前耳边全是老太太咯咯咯的笑声,戴语菲抱着自己,冷脸痛斥对面吓得发抖的少年。
“许杰,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杀人吗?”
这句话刚落,少年手中沾血的匕首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满脸无措,眼泪都出来了。
“可...可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姐姐!你想教训这老太婆,我只是想帮你啊。”
“别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