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诺大个伯爵府现在就两人居住。
姜柳卿自嘲地想了想,她不就是将军府的下人吗?
她快速的爬下床,学着曾经伺候自己的丫鬟毕恭毕敬的站在滕武军的面前:“奴婢知罪,奴婢这就给将军打水净面。”
滕武军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再弄点吃的,饿着我的话,饶不了你。”
姜柳卿好不容易找到了厨房,看着眼前的灶台有些蹙眉。
水可以从井里打,但是火怎么生?教坊司可舍不得让伯爵府大小姐洗衣服做饭,在加上姜柳卿养的也好,对于教坊司的嬷嬷来说,这幅脸蛋可是有大用处的。
滕武军收好了陌刀,不曾想净面的水和想吃的东西没等来,却看到一阵浓烟从厨房处升起,把滕武军吓了一跳,难道走水了?
他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拿着水瓢往厨房里泼水,脸被熏的黑成了炭。
滕武军赶紧提了一桶水冲进厨房浇灭了灶台上的火,再看看站在门口惊魂未定的的姜柳卿。
姜柳卿把头低得很低:“将军,我、都是奴婢的错,你再让奴婢熟练熟练,下次不会这样了。”
看看一片狼藉的厨房,地上还有桐油的痕迹,滕武军疑惑:“你拿桐油做什么?”
姜柳卿一副做错事怕被惩罚的样子缩了缩身体:“奴婢不会生火,就想着用桐油可以烧得快点,没想到油碗打翻在了火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去搅动衣裳,开始担心起来。
听说行伍出身的男人们,一个赛一个粗鲁还喜欢打女人,不知道那蒲扇大小的手掌要是打在身上能不能挨得住,能挨多少下。
滕武军无奈地摇头:“你这还下人做的可真是够可以的,厨房差点烧没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打点水洗洗?”
姜柳卿马上开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挨打就好。
水桶扔下井,辘轳把手磨破皮摇到一半又跌落下去,就像是要和她作对一样。尝试了几次,水没打上来人累得扶着辘轳开始喘气,肚子还饿得发慌。姜柳卿强行把泪憋了回去,别哭不能哭,眼泪是这世间最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