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武军转着棍子:“认罚就简单了,你去打三缸水。另一个去把院子扫了,还不快去!”
梨香站起来就往外跑,滕武军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姜柳卿打水,三缸水打完,姜柳卿香汗淋漓浑身散了架一样。
“将军,水缸装满了。”
滕武军一只站在边上看的心旷神怡,一下子反应过来:“啊!这么快?累成这样你中间就不会休息一下?”
姜柳卿心中一阵非议,要不是你像个监工一样看着我,我早就休息了。谁知道会不会我休息一下,你找茬罚我?
滕武军走过来从袖子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点药粉出来:“别动,有点疼忍着点。”
药粉涂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两滴泪流了出来。
滕武军眉头一蹙:“这点疼都受不了?矫情!药拿着,涂三次伤口不会结疤。”
说完把瓶子塞到她的手中,转身走了。
姜柳卿紧紧握住手中的瓷瓶,看得出是民窑的东西,做工粗糙的很。
两滴泪水滴在瓶子上,她知道这泪不是因为疼。
用手指擦干瓷瓶上的泪珠,姜柳卿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该有的想法千万别有,很危险。
梨香把院子粗略的扫了一遍,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看着两人的结果,美婢们一个个都摸不清滕武军的性子,这让她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对于身份她们还是有很清晰的自我认识:利用姿色投其所好得到垂青,最好能做个美妾,当然主母更好。
实在不行,攒点私房以后养老。
但是滕武军的喜好究竟是什么呢?
姜柳卿也想知道。
现在看来靠枕边风是没指望了,何必在遭罪?
还不如把那一半的床分出去,至少自己少受罪。
于是乎,将军府以一种奇异的气氛进入日常:美婢们想办法爬床失败被罚洒扫、姜柳卿躲在房间里做衣服被滕武军找茬去打水。
到了第三天姜柳卿看到滕武军走进来,说话的声音略带着怨气:“今天久不劳您费心找理由,我自己去打水,把水缸打满。”
滕武军看着她:“怎么还打上瘾了?我是来告诉你,五日后我要去芙蓉园赴宴。”
“嗷,就是不用准备你的晚饭了是吧?知道了。我今天真的不用打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姜柳卿:“请柬上还说,要你共同赴宴。”
“我?”
姜柳卿惊讶的看着他,要是说带奴婢去赴宴伺候也能理解,但是奴婢的名字是万不可能出现在请柬上的呀!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很惊讶。这是什么?”
他走进房间,看到桌子上有件公子衫,抖了抖看起来是才做好的,针脚做工倒是用心,就是拿在手中心里不怎么舒服。
姜柳卿慌忙说道:“你小心着点,别弄坏了,我熬夜才做好。”
滕武军攥在手里,要不是软滑的布料,估计已经被揉碎了:“姜小姐果然有手段,这么快就有姘头了?还拿我将军府赏赐的面料给情郎做衣裳!你也想的出来?”
“那是给你做的。”
滕武军一下子愣住了:“你少在这里骗我,我的尺寸你怎么会知道。”
“奴婢用旧衣服比的尺寸,将军忘了你的衣服都是奴婢洗的?将军要回京常住,免不了要应酬。奴婢看将军的衣服都是行军的短衫,就连夜给将军做了件公子衫。”
滕武军咳嗽了一下,摊开公子衫看了看:“穿这种没用的东西,练刀多不方便。这个荷包也是给我做的?你还别说,这个鸭子绣的真像。”
姜柳卿满脸通红:“那是鸳鸯。”
“鸳鸯?哈哈哈,这世上哪有这么胖的鸳鸯,哈哈,不过看在你伺候本将军还算卖力,这十两银子你拿去买件衣服准备一下吧。”
说完一边笑一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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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卿从一家故衣店走出来,滕武军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买衣裳?”
“京城米贵,还是要去芙蓉园。奴婢倒不怕丢脸,只怕是让将军没了面子,所以来这里找了件不错的。”
这是在埋怨自己给的钱少了吗?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有话不能直说吗?五十两够了吧?”
姜柳卿没用接钱:“将军误会了。以奴婢现在的身份哪有那么多机会去赴宴?平日打水还是穿婢女装方便些。”
滕武军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