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卿眼前浮现着父亲慈祥的样子,她心口跳的厉害:“爹,这是哪里?”
看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脚下是一条灰白色的路一只通向远方,她过去想抱住父亲,父亲却越走越远,她不停的追着:“爹爹等等我,带上我。”
“佩佩听话,回去快回去。”
“不要,我好累,好痛苦,我不要回去我要和父亲一起走等等我...”
追了没多久,母亲出现在面前:“娘!”
她一下子扑上去抱住母亲哭了起来:“娘,我坚持不下去了,娘...”
姜母用瓷碗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乖女儿,娘知道你苦,喝下去。”
“咳咳咳,娘这是什么这么苦?孟婆汤吗?娘...不要抛下我!”
在睁开的眼睛,发现刚才咳嗽的时候,药汁喷了是滕武军一身,她在床上强撑着身体:“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滕武军冷漠的说道:“我将军府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多晦气。你这么想死别连累我将军府成了凶宅。”
姜柳卿怨恨的看先滕武军,虽然虚弱但还是用尽力气说道:“你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滕武军轻蔑的一笑:“同情心?我要是有那东西,早就黄沙埋骨了。这人呐,就要为忍耐付出代价,还要想想忍耐后能换来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军,你就没有想过这一世要守护谁吗?”
滕武军愣了一下:“伤成这样还这么多话,少说几句还能好的快点。”
走出去的滕武军低声问着郎中:“如何?”
“回将军,我已经开了方子在调理几日就好。但是,姑娘伤的重又滑胎了,日后恐怕在想怀孕就难了。”
滕武军握住了拳头,递过去一锭银子:“有劳了,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
郎中没走多久,魏秋慧匆匆赶来,马上走过来问道:“官人,佩佩怎么样了?”
依旧是冷漠的脸:“反正死不了。”
魏秋慧总算是松了半口气,姜柳卿都伤成这样了滕武军也没有见发什么火。
“官人,舅娘她误会了佩佩,下手重了些,你要怨就怨我好了。”
腾武军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想做羔羊,就要做好被狼吃的准备,怨不得别人。”
姜柳卿差点没了性命,脸蛋都差点破了相,滕武军却是这么一副态度,这让魏秋慧有了些把握继续说道:“官人,你可不可以把姜姑娘送走?如今你是堂堂大将军,家里养个教坊司出来&女,会影响您的声誉。”
姜柳卿双眼闪烁,期盼的看着滕武军。
滕武军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没了姜柳卿,也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毕竟对于他出生的环境,也没人会叫他从一而终的思想
即便是对魏秋慧来说,她也不曾有这样的奢望,但是。
“但是,姜柳卿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如果滕武军答应下来,就意味着她在滕武军心中的位置。
是的,不一样。
即便是在滕武军心中,这个女人也不一样,他抿了抿唇:“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以后不碰她就是了。你又何必和一个奴婢计较?别失了身份。”
但是她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一个奴婢吗?
....
最终这边冰冷的世界还是没能放过姜柳卿瘦小的身体,睡了一天的她强撑着依靠在床边,看着外面的天空,蓝的好暗。
魏秋慧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姜姑娘,你醒啦!真是太好了。药熬好了,我来喂你喝。”
虽然腹内绞痛无比,但她还是倔强的去接过药碗:“我一个做奴婢的,受不起日后将军夫人的服侍,还是自己来吧。”
她忍着痛一口喝下碗里的药躺在床上,额头上丝丝的汗珠流了下来,魏秋慧说道:“家母病逝以后,我全仗着舅舅依靠。舅娘视我如己初,一时没了理智伤了姜姑娘。我一定会去规劝舅娘以后不要为难姜姑娘你。还望姜姑娘莫要记恨舅娘。”
姜柳卿两眼看了她一下,虚弱的眼神中露着那么一点坚强:“那就是说,我姜柳卿没了可以撑腰的家人,就活该被打、被羞辱是吗?”
被一句怼了上来,魏秋慧一时语塞,两人对视着,房间里的气氛冷若数九寒天。
还是姜柳卿先开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魏小姐请回吧。我不会嫉恨你舅娘,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