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起十分的愤怒,但十几年来所谓的修养让他克制了情绪:“诸位想要看舞助兴还不简单?巧了,这梁府是国子监祭酒,有镐京最好的五乐,不如就叫五乐和宫廷的舞姬来助兴吧。”
燕王一脸的不满走到了潘月起面前,脸色阴沉下来:“五乐本王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本王今天就是要看教坊司的女人献舞,怎么,你是想扫本王的兴吗?”
潘月起面露凶狠之色:“燕王殿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燕王放浪的大笑着:“没想呀没想到,汝南郡王还能养出你这么一个有点血性的世子,我还以为整个汝南王都是女人说了算,来!”
他抽出剑给了:“拔出你的剑,让滕将军看看什么叫怒发冲冠为红颜,让他看看什么是男人!来呀!”
潘月起手上青筋爆起两眼冒火,滕武军手上的酒杯一下子扔在了过去,砸在了姜柳卿的脚边:“两位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一个教坊司出来的下贱女人拔剑相向,传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你!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跳!把你在教坊司里的学的手段都使出来!”
姜柳卿施礼:“奴婢这就跳!”
她明白的很,郡王世子和燕王为了她争风吃醋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这只会化成一团火把她烧成渣。
所以这个舞必需要跳,跳了才不会使事态无法收拾。
楼台新邸第,歌舞小婵娟。急破催摇曳,罗衫半脱肩。
姜柳卿婀娜的身姿起舞,水蛇一般的细腰摇摆着,舞姿曼妙,香肩暗露。
这些都是如月那个美婢教她的。
她跳的越是大胆,潘月起内心疼的越狠,愤恨的眼神都投射到了滕武军的身上。
滕武军喝着酒,对比了一下,觉得还是姜柳卿打水比这个好看。
燕王倒是很满意:“啧啧,真是不知道是教坊司调、教的好还是虞山之姿本就是这样的货色?晚上伺候起滕将军来,是不是带劲的很呢?滕将军?”
滕武军摇摇头:“不瞒王爷说,中看不中用,信我!”
这下燕王更弄不清楚滕武军的目的了。
不过他也开始y性四起,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夺了去。
不过虽然他行事荒唐,但这里毕竟是梁府,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魏秋慧刚才委屈的苦,现在恨的想继续哭,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潘月起恼怒:“燕王殿下,这般场合说出这般话语,你也不怕辱没了皇族的体面!”
“体面?哈哈!你想要什么样的体面?”
他调笑着从腰间取出银子,扔到姜柳卿的身上:“教坊司姜柳卿听了,你舞跳的不错,本王有赏!还不谢赏?”
这种打赏是含着戏谑的味道,若是接了就都等于在众人面前承认了她是下九流的低贱身份。
姜柳卿揉了揉刚才被银子砸疼的地方施礼:“奴婢谢燕王殿下赏赐!”
“哈哈哈,本王就是喜欢这样识时务的女人,不像你父亲那个老东西,现在看到了和本王作对的后果了吧!他泉下有知,要是看到女儿在这里以色侍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姜柳卿,你现在恨不恨你父亲?”
“恨!”
她恨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走。
燕王一听笑的更加放浪形骸:“答的好、答的好,接赏!”
她也算是明白了,原来忍真的能换来东西,对自己有用的东西,看来以前是白忍了。
燕王一边喊着手中又是一枚银子砸向了她的额头,姜柳卿就听嗡的一声,额头上一阵剧痛,银子落在地上,上面还沾着血丝。
潘月起心疼的站起来对着燕王怒喝:“燕王!你是不是疯了?”
燕王冷笑:“本王提醒你一下,漫说你不过是个世子,就算是你是汝南王,我也不放在眼里!别再这里扫本王的兴。”
“奴婢多谢燕王的赏赐!世子要是若是嫌奴婢的舞入不了您的法眼,不看便是了。如果奴婢跳的好,还请诸位大人多多赏赐,奴婢先谢过了!”
潘月起心中惊讶:“卿卿,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
姜柳卿很想说,不然呢?世子呀世子,你如何才能明了,你言语上的呵护还不如那地上的银两对我来的重要?
燕王大笑:“潘月起,听到没有她不是作践自己,是真的贱。你还是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堂堂伯爵府嫡女,虞山之姿姜柳卿,继续,继续跳,跳的在浪一些!本王!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