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卿想了想:“要不先让你姐姐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
麦红娇被劝上床,姜柳卿也不放心,就在麦家过了一夜,谁知第二天一早就传出了丫鬟的尖叫声。
姜柳卿一下子惊醒过来,顺着声音跑去,发现麦红娇已经死在了床上,面目狰狞可怕,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麦红樱扑了过去。
麦家的变故让姜柳卿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怪怪的,麦家的亲戚朋友们闻着味道匆匆赶来,对麦红娇表示:两个孩子是麦家的血脉,他们有责任和义务帮麦红娇抚养长大。
但是麦红樱是女人,迟早要嫁人,所以麦红娇家里的产业就交给他们打理吧。
麦红樱也表示:孩子虽然没了爹,但还有爷爷和小叔,怎么也轮不到他们。
那些亲族们见软的不行就想要抢,姜柳卿护着麦红娇:“我是将军府的人,我看谁敢抢!”
有认识的人不屑的说道:“我呸,你不过就是教坊司的一个臭**,靠着那些腌臜的手段上了将军的床,还敢来这里耀武扬威?还真把自己当初了人物,滚开!”
“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这里骂将军府的人?”
滕武军提着刀走了进来往椅子上一坐:“她教坊司的也好,是女婢也罢!但都是将军府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骂的!”
麦家的族亲们看着滕武军手中的刀,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一个个纷纷向后退了退。
麦家族长大着胆子上前:“将军,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枉顾国法,不合适吧?”
“笑话,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要枉顾国法了,我身为司隶校尉国法还是懂得。这两个孩子归谁也自有国法决断!轮不到你们抢孩子!去问问镐京廷尉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下官来了。”
本来这件事镐京廷尉叫几个差役来看看就是,但是他官小,一听到滕武军的传唤就赶来了。
叫人勘察完现场,外面又是一片乱哄哄,两个孩子的爷爷表示要来接孩子。
于是麦家的族亲和颜家父子还有村民们吵成一团。
滕武军看着正在头疼揉脑袋的姜柳卿:“怎么你是勾魂使转世吗?到哪哪里就会有人死?”
姜柳卿哑口无言,滕武军又问镐京廷尉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镐京廷尉说道:“滕将军,下官听闻这个颜黑仔是被厉鬼所害,您说会不会这个麦红娇也是被厉鬼所害?”
滕武军想想在村子发生的事情,也有些迟疑,姜柳卿突然冒出一句话问道:“会不会是麦家的那个小儿子,晚上偷偷来杀了人?这样他们就可以通过抚养两个小孩子,得到麦家的财产了?”
“不会不会,我已经叫人查过了,昨晚麦家父子一直在村子里,有不少人可以作证。我看,八成是邪祟作怪,还是找个法师来比较好。”
姜柳卿咬了一下嘴唇:“可以开馆验尸吗?”
“验尸,验谁的尸?”
麦家村里颜黑仔的坟边,村民们围成一团,颜黑仔的父亲跪在坟堆边上哭求着:“大人啊,我儿子死的惨呀!求求你们别再打扰他的亡灵了。”
还有村民说道:“这个颜黑仔不是被邪祟害死的吗?这要是开棺把邪祟放出来如何是好?”
村长走了过去义正言辞说道:“大人!为什么要开棺,你们要给个解释,否则我们麦家村也不是好欺负的!”
镐京廷尉看向腾武军,滕武军看向姜柳卿。
姜柳卿走了出来:“那我就给大家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那日我与将军露宿在一个荒废的村子。正巧,麦红娇每年也会去那个村子。但有件事很奇怪,居然有人给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每人五十两银子,去一个荒村捉鬼,一个荒村,就算真的有鬼又碍着谁了?”
有人插嘴:“说不定那个村子就是因为有鬼才荒废的?”
姜柳卿继续说道:“结果第二天,除了我、将军、麦红娇三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第二天早上就神志不清。但是为什么我们三个没事?”
滕武军说道:“大概是因为我是杀人杀的多了,鬼都怕。”
“那我呢?”
有人不屑:“大概是因为你脏,鬼都不屑。照着你的说法,为什么麦红娇没事?”
“因为麦红娇要是有事的话,就没人能带着我们回麦家村了。那天我和滕将军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就是没喝颜黑仔煮的羊乳。”
她看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