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卿苦笑了一下,看看窗外:“大人,这马车要去哪?”
“教坊司。”
江柳卿的心跳的很厉害:“柯大人,可不可以容我下去买点东西?”
丫鬟拿出来一个包裹:“这里面是一些吃食和换洗的衣裳。”
姜柳卿跑进了院子,看到一个母亲正在浆洗衣物,她激动的喊了一声:“娘!”
姜母回头看了一眼,先是欣喜然后担忧:“卿卿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滕武军又把你送回来了?”
姜柳卿摇着头:“娘,你放心我没事,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在这受苦了。”
她摸了摸姜柳卿的发丝:“傻孩子,来着当然是受苦的,难道还是享福的?你现在能出去就好。出去了就千万别回来。”
“妹妹呢?”
姜母听她这么问,留下了泪水:“她去前面伺候了“
前面那是有可能要挂牌迎客的。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
在聊了一会,姜柳卿走出了教坊司:“多谢大人。”
“没什么好谢的,我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大人,我能不能为我母亲和我妹妹赎身?”
“要是能赎身你早赎了,何必还要问我?这件事有人压着,我也无能为力。”
姜柳卿明白。
她去找到管事的嬷嬷,塞了银子:“嬷嬷,还请您照顾一下我母亲。”
嬷嬷其实也就是个半老的娘子:“我就说还是姜家的女人有手段,这才多久的功夫,姜姑娘不光拿下了一个大将军,就连礼部侍郎都能成你的入幕之宾,可真不是不简单。若是在教坊司,那一定是头牌!”
虽然这个所有人都在误会自己,虽然在怎么努力,对很多人来说,女人只会用身体交换东西。
这世上这么冷漠,姜柳卿懒得辩驳,又塞了银子:“嬷嬷,能不能不让我妹妹去前厅?”
嬷嬷笑了笑,把银子推回去:“这银子我可不能收。姜柳妤可是自己要去的,可是赖不着我。姜姑娘,你也是过来人,像你们这些大家小姐从来都没有吃过苦,突然有一天要吃苦了,有几个受得了的?还不如倚门卖笑来实在。你不是也去爬了将军的床。”
“我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她太了解这个妹妹。
“不是?那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也走了?你要想骗自己,那就听我一句劝,你就要永远骗下去。日后还请在礼部侍郎那里多多照应!”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说的语气却十分的轻佻。
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要是缺银子了,我可以给你留个房间,滕武军不会知道。”
姜柳卿并没有太认真听嬷嬷最后说的话是什么,他还是鉴定的认为,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回到了将军府没几日,洛俊俭嚷嚷着走进来:“滕武军,你死哪去了?来和我一起喝酒!我带了一坛好酒!”
滕武军收了刀:“你还有心情喝酒?你和唐胧月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难道我去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过一辈子?早就合离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对女人都有阴影了,总是担心看到的女人还不会不是女人。”
“你当初不是和我说你们在...”
“滕武军,我警告你!你说唐胧月到底怎么想的?她为什么后来又愿意穿女装了呢?”
俩人看向姜柳卿,姜柳卿回看看两人:“或许是因为穿女装的时候,别人赞美、追求,所以有那么点的虚荣心在作怪?奴婢去为大人们准备些下酒菜。”
她匆匆走了出去,进入了院子找到了雨晴,给了递给她二两银子:“将军叫你去买点下酒菜!”
梨香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还真是把我们当成使唤丫头了是不是?你当你是谁呢?”
雨晴站起来,攥住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梨香叉着腰:“雨晴,你究竟有没有骨气?”
没多久,雨晴回来把熟食装盘问着姜柳卿:“我该怎么做?”
“他已经合离了。让他看不到他想看的,却又能看到一点他想看的。”
雨晴站在门口对着姜柳卿施了一礼端着托盘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滕武军和洛俊俭喝着酒,心说我没发现你对女人有阴影呀!你这看我美婢的眼神就不能收敛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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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卿十分的怀疑,教坊司不放人是燕王的主意,燕王是不会想让姜家好过的,但是燕王是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