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武军听她这么说:“镐京廷尉打板子?是因为她嘴巴又犯贱了?”
魏秋慧被滕武军这句话气的七窍生烟:“官人,她可是那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编排她!”
“我编排她?她若不是做出那些事情,我能编排她吗?”
魏秋慧的手指用力扭动着手帕:“官人,即便是我舅娘有什么不对,那廷尉大人也不能仗势欺人吧?他为什么要打我舅娘?我看他就是没把你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官人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责罚他一下!”
滕武军嗤笑一声:“镐京廷尉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你可以说他的胆小怕事、可以说他和稀泥,但是你说他仗势欺人?那绝不可能!你干嘛不问问,镐京廷尉为什么会打她?”
“还不是姜柳卿去镐京廷尉那里冤枉了我舅娘,那个镐京廷尉才打了我舅娘!”
“那就更加没可能了。今天早上姜柳卿去了见了曹阁老,从曹阁老那里一回来收拾了东西就去坐船了,哪有时间去镐京廷尉搬弄是非?”
魏秋慧现在只要听滕武军说姜柳卿的好话,就会丧失基本判断能力,觉得滕武军一定是在维护姜柳卿。
心中愤怒之下:“官人!你是不是宁可相信那个姜柳卿也不肯相信我?”
滕武军有些纠结:“魏秋慧,你要先搞清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你舅娘。你仔细想想,你舅娘做的哪件事不是她先惹的事?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你也要分得清是非黑白吧!”
魏秋慧更加生气,用手指着滕武军:“你不相信我舅娘,就是不相信我!我舅娘难道会害我吗?我舅娘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被姜柳卿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官人,你变了!你难道忘了我曾经怎么对你的吗?”
滕武军真是觉得,和敌人至少还可以谈判。
“慧慧,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是没用变过的。我可以包容你,守护你。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你舅娘做的种种事情,都是你舅娘错,错了就是错了。你别无理取闹。”
魏秋慧泪眼摩挲手指着滕武军的手微微发抖:“你说我无理取闹?你居然说我无理取闹!滕武军,你变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
滕武军看着魏秋慧的背影,他说的一点都不假,他对她的心思从来没变过。
他也觉得,魏秋慧变了。
他是个有恩一定要报的人,魏秋慧对他有恩,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恩,所以一定要报。
但是他突然觉得对姜柳卿的心思变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姜柳卿某些事情让他有了改变。
如果说,姜柳卿现在还是伯爵府的大小姐,滕武军只会把她放在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从来他只去找最容易找到的东西。
那个晚上,他也不曾动心,反而是有些失望,这个虞山之姿,和别的女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他冷漠,他无视,他嫌弃。
但是后来他发发现,他理解她,或者她也理解他?
他不想知道答案,只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走多远,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远。
邕江上,一艘官船顺流而下,船上姜柳卿披着斗篷,远处繁星点点。
许久用心去看这美丽的月亮了!
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怜三更月。
自从姜家倒了后,她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
什么时候,可以不在那么害怕了?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还在想着,突然江面上响起了一声炮响,水手们大惊:“不好啦,不好啦!有水贼!”
曹阁老匆匆走了出来,指着江面就骂:“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官船!你们是嫌命长吗?”
水贼里有人看看天:“大哥,那个家伙,是当官当傻了吗?居然说现在是光天化日!”
“可不是吗?你见过几个当官是清醒的?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被冤枉的?船上的人听着,把钱、把女人统统交出来,我饶了你们一命!不然我让你门吃板刀面!尤其是船头的那个小妞!让爷乐完了,就给你找好夫君好不好?”
曹阁老大怒:“大胆贼人!你们休要猖狂!来人!御敌!”
双方打了起来,姜柳卿慌张的才袖子里拿出来一把匕首,看看江面。
她倒是会游泳,就是觉得有可能游不过水贼。
在说了就算是上岸,这荒郊野岭的也不见得安全。
水贼已经上船,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