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说道:“小姑娘,你为人民除害,本官钦佩,但是你说船夫是凶徒,可有任何依据?”
看客们一个个点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姜柳卿。
就是啊,你就算是女魔头,也不能冤枉人对不对?你什么凭据呢?总不能因为你是女魔头,你说人家是凶徒就是凶徒吧?口说无凭呀,证据呢?证据!
面对所有人的眼光,姜柳卿看向船夫李福。
“大人,冤枉,小人冤枉啊。”船夫李福在她目光下,大喊冤枉一下子跪了下来,就差说我比窦娥还冤枉了。
不过,她眼神却倒是开始闪躲,也不敢和姜柳卿对视。
看着李福的的表现,姜柳卿走过去摇了摇头,围绕着他走了一圈:“李福,我记得你说,你是大清早久等徐老爷,等过了时辰就去陈老爷家里找人,我再问问你,你叫门的时候,是怎么喊的?”
“我叫门的时候怎么喊得?”船夫李福有些疑惑的看着姜柳卿。
“对,你在和我们说说。”
“我喊得是,徐夫人,徐夫人,开门来,这又怎么了?”船夫李福不解的看着看向姜柳卿反问起来。
听了他的话,姜柳卿站站好,转身看向知县:“大人,您听明白了吗?这就是我认为他是凶徒的原因。”
啥?
小肥龙不解的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官差扯了回来:“臭小子,还想跑?”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听听她在说啥,你们听懂了吗?”
官差和众人一起感到很迷茫的摇摇头。
这是什么跟着什么呀!
人家不就是早上起的早点,去叫门就是凶手?那以后谁还敢去人家家里叫门?
我看这个女魔头就是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人。
人家船夫李福多老实的一个人,在江里讨生活,劳累奔波奔,容易吗?
但是那个徐夫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狐狸精一般的人物,结了婚还和别的男人勾搭,绝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你这个女魔头,竟然空口白牙说人家是凶徒?而且就是因为人家敲门到时候说了话?
我看说不定你也是个狐狸精。
县令听了她的话,思忖之后最终还是把眼神落在了李福身上。
李福哆嗦了一下:“大人,您可是个清官呀!您可不能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是被冤枉的!”
“不承认是吧?”姜柳卿走上看看他。
“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你难道要屈打成招?”船夫李福把脑袋摇晃的像是个拨浪鼓一样,俨然一副冤枉的样子。
看客们一个个开始同情他:“大人,可不能屈打成招!”
姜柳卿说道:“那好,我让你死的明白。我问问你,你为何去找徐老爷呀?”
“我已经说过了,徐老爷和我约好要坐我的船,但是我等过了时辰,人都没来,我还有别的主顾就去找他,难道这也犯法吗?这也是我的罪证吗?”他一脸委屈,声音沙哑起来。
“哦,原来你去徐家是为了找徐老爷,那就奇怪了!”
她一改刚才的温软的话语,声音变得狠厉了一些:“你既然是要去找徐老爷的,为何却是叫徐夫人开门来?”
我?
这一声质问,犹如晴天里的一声惊雷,李福瞠目结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客们想了想,有想明白的惊讶的点头,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个小丫头有点本事哈!都快赶上我了!”
“我呸,你就吹吧,你比得上人家一根手指头吗?
姜柳卿看着眼前人:“你之所以叫徐夫人,不叫徐老爷,那是因为你本来就知道,徐老爷不在家!你去找徐夫人就是想撇清嫌疑,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你还有什么话说嘛?”
县令大声呵斥:“李福,还不从实招来!
李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交代了谋财害命的经过,尸体埋在哪里。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徐氏确定了噩耗,差点晕倒在地。众人开始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夸赞着姜柳卿。
滕武军摸着下巴,他发现现在不光喜欢看她打水,还喜欢看她质问犯人的样子,很有他在沙场上的味道。
眼前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些看客来说,不过是一场戏,徐夫人的悲喜与他们无关他,他们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他们最为关心的还是什么时候可以走。
好在,海大人很快就放了行,众人四散而去,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