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路的时候还是强忍着挺直了身体，看着姜柳卿问道：“小姐您是？”

“夫子，我是从镐京来的姜柳卿，今天去过天德书院。”

袁夫子的神色略显慌张：“小姐您的来意？”

“请先生借一步说话。”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姜柳卿拿出那张纸条：“这个是夫子您写的吧？”

袁夫子的眼神开始闪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夫子不用紧张，我能理解你的处境。这曹家镇曹是大姓，您一个小姓在这里生活，难免会受气，所以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害怕报复也不敢直接说出来。说白了，我们都是凡人。”

他叹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据说你的字写得很不错，所以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字迹，你就用左手写字，还故意写得歪歪扭扭。但是无论怎么伪装，笔力和笔锋是藏不住的。字面的意思是，不是学生干的，这个说明不是学生。而知道我今天去过书院的只有夫子们，袁夫子,理由够了吗？”

袁夫子拜服：“够，够了，小姐真是聪慧。”

“那袁夫子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

袁夫子叹气：“事情是这样的！我看曹孜荷勤奋好学，家中父亲常年不在家，每天还要帮着家里照顾爷爷，给爷爷喂药，扶爷爷散步。本来女先生想要她寄宿，爷爷反对。她也照顾爷爷，这一片孝心，所以就想多教她一些东西，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用，但多学东西多明白事理总是好的。”

姜柳卿点头：“夫子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他点点头：“突然有一天，她问我梦游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看过几本医术，告诉她梦游是血虚引起，多休息就好，我还问铃医求了药给她吃。但是非但没有听她说有身体变好，她后来说的话，让我也开始担心起来！”

姜柳卿追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梦游后醒来，身体会特别的不舒服，尤其是小便的地方；他还会在半夜听到隔壁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发生了奇怪的声音。还有更为可怕的事情，就是在梦游的时候，会有什么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有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盯着她！”

姜柳卿一听蹙眉：“我见过孜荷，不像是会说谎的孩子，但是隔壁会传出来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出现幻听？

袁夫子摇摇头：“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道仔细了些，她说她从今年开始发现她会梦游，而且每次梦游都是发生在特别瞌睡的时候。等醒来后就会她睡在山神庙，或者离家不远的破屋子里，也有几次在家里。”

“那在梦游的时候有什么知觉吗？”

“她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知觉，偶尔有几次自己梦游的时候会做噩梦，梦到有可怕的鬼压在身上不能动弹，但是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会不舒服。”

袁夫子此时脸色变了一下：“她还说，甚至有一两次，在迷迷糊糊中，居然看到了一个长着着青面獠牙的恶鬼，在她的身上抽动，每每要是动一下，两腿之间就会伴随着、伴随阵阵的疼痛。”

姜柳卿听得悍然。

袁夫子问道：“姜小姐，真的是鬼怪所为吗？比如什么鬼压床？”

姜柳卿看着他：“袁夫子，子不以怪力乱神。”

“哎，我当时也只是怀疑是人为，但是又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如果按照时间推断，那时候的孜荷应该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当时的症状不明显，她只是和我说身体不舒服，没想到会这样。有段时间，我去问女先生，女先生说她请假，去治大肚子病，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姜柳卿和袁夫子道别，回到了客栈。

韦贤贺又请大家吃了顿饭，一副要主持大局的意思：“潘公子，你查的那个袁夫子怎么样了？”

潘月起兴奋起来：“我叫人打听了一下，从一个铃医那里得知袁夫子曾经在他那买了一副丹药，是用来助眠安神的。卿卿不是说，怀疑是有人下了药吗？我怀疑就是袁夫子干的。卿卿你觉得呢？”

姜柳卿说道：“袁夫子的药的确是给曹孜荷吃的。”

潘月起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抓人！”

姜柳卿喝了杯茶：“潘公子别急！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是，凶徒是对曹孜荷下药后，把曹孜荷抱入山神庙或者破屋这样较为隐蔽的地方，进行了侵犯。”

潘月起想了想：“我们什么时候有的这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