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推我,我推你走过去坐了下来,心中盘算着:这是要先礼后兵不成?
桌子上的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但路上牛羊海底鲜还是有的。
这些东西还叫节省?是真的不知道民间疾苦吗?
几个粮商认定了,这个从镐京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后的丫鬟倒了酒:“王爷所有不便,所以让小女子来和二位谈点事,这是府衙的大印。”
王爷?
众人吓了一跳!怪不得敢把知府砍了还没事,但是这个王爷要干撒?不方便?难道是来索贿的?叫个女人出面?
那些权贵不都是搞这一套吗?
如果只是索贿的话,要不就三瓜俩枣的给点,日后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拿定主意,问了问:“不知,王爷召我们过来,有何贵干?”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个诸位谈谈界定粮价的事情。”
几个人根本就没敢拿筷子端酒杯,总是觉得是鸿门宴,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界定粮价,就是说要限价了?这粮食一旦界定了,日后就不准在涨了。但是如今这粮价一日三涨还不知道要涨到什么时候去。
你就这么界定了?
那不就亏大了?
众人看向曲掌柜,那意思说要他来做这个领头羊?
曲掌柜心中骂了一句:一群废物!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似乎很好骗。就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没有露面的王爷为啥要找一个小姑娘来谈这种事?
他清了清嗓子:“这位、娘子?您是不知道,如今四处大灾不断,南方都没粮食卖了,这粮食要从北方运来。这北方,山多路险还有陆匪横行。车拉马嚼人吃饭,还要请人押送,这都是钱!你别看我们卖的贵,其实赚不了多少钱,成本高!”
所有的粮商纷纷开始倒苦水,有人开头后,一众粮商们也都七嘴八舌的吐苦水:
“是呀,即便一路上的山多匪多,路上难民灾民无数,看到粮食就想抢。我们是用命在运粮!”
“其实我们看到乡里乡亲食不果腹,也很心疼,但是成本太高,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也要活命,若是赔钱卖粮我们也赔不起,也只能关门歇业了。”
“小娘子,我们起早抹黑这么劳累,也就只能糊口而已,还王爷体谅。况且这粮价我们也定不了,还是随行就市、还请王爷三思啊。”
心中想着这个小姑娘无非就是个女人,应该好糊弄。说不定王爷就是要她来试试水的深浅,在出来和他们谈。
他们第一局绝不能输。
几个谋士和韦贤贺躲在小屋里看着外面的情景,谋士们冷哼,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出风头?我看你怎么办?现在知道这些奸商的厉害了吧?
你有种别说砍几个人头祭天呀!
不行我们要先说。
“王爷,这群奸商!依着我们看,干脆砍几个祭天,既可以平息民愤,他们也就会老实了。”
“依我看,这小丫头也什么本身,不还是那套界定粮价吗?我们早就说过了,我还真以为她是女诸葛呢。我看,就是空有一副美丽的皮囊。用来在床上伺候王爷还好,这天下大事,还要靠我们男人!”
“对对对,没错!”
谋士们看着韦贤贺,韦贤贺却不接话,继续喝茶,只是喃喃自语的说到:“虞山之姿,果然名不虚传。”
一群谋士眉头紧皱,王爷您就不能改一改你好色的本性?为您的霸业努努力?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干脆换棵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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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卿被这群人围着倒苦水,时不时的还点点头,脸上丝毫的情绪都没有,不赞同也不反对,即便是生气也没有。
这让几个粮商不由的有些开始高看姜柳卿,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定力?年龄还这么小?真是不简单。或者是被吓唬住了?
不过粮价还是不能界定,这是他们的底线!
唾沫星子满天飞,几个人直到说的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姜柳卿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粮商们再也说不动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最怕的就是这种突然而来的安静。
他们盘算着,这小姑娘该不会是傻了吧?
房间里谋士也着急:“你们说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好歹说句话呀!”
“说话?她一个黄毛丫头,除了会绣花还懂啥?我看她就是吓傻了。她真的当和这些奸商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