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阁老深深的叹气:“但是,这样对冯娘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和花娘的事情如何了呢?”
姚文钊苦恼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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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卿没有去过多的去问姚文钊和花娘最后怎么样了,毕竟沐足店正常开业的事情也够忙的。
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宣传,所以也就平平淡淡的开始,但或许真的是药包有用,回头客还是很多的,有的时候甚至有些忙不过来。
若是忙不过来,晴雅就会主动去帮忙。
这一天,还是人手不够,来了一位公子,晴雅进来把木盆放在地上:“公子,你可以真是有眼光,我们这沐足可是镐京一绝,汤药是御医调制的,可以补肾....”
“晴雅姑娘,好久不见!”
她愣了一下,一抬头惊讶的看到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居然是在扬州送她花的公子。
晴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晴雅姑娘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奇怪?我来这里当然是来沐足的,难道是来给你送花的?”
只要焦靖钊在她面前说送花的是事情,晴雅就会格外的尴尬,甚至不敢去看焦靖钊。
“公子,我去给你的找个年轻貌美的,你等等!”
焦俊钊一听马上把她叫住:“你回来!我是来沐足的又不是来荷花酒的,我要年轻貌美的做什么?”
想想好像是说错话了:“再说了,你已经很年轻貌美了,我很满意,就你吧!还不倒水?”
晴雅想想外面人手也却是不够,要是出去还真是不好找人,没办法只能开始倒水放药包。
焦俊钊把脚放进水里,感受着她修长的指尖划过他的脚面,她的手捧着药水浇过他的脚面,焦俊钊用手撑住头看着她的动作,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你是什么字号?我下次来还找你好不好?”
她摇摇头:“其实我是帮小姐管店的,平日里不做这个,只有人手不够的时候才来做。”
哦!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晴雅姑娘的手法!晴雅姑娘我...哎呀!”
晴雅看了他一下:“公子是这里疼吗?公子肾看来不好!”
我...
“谁说的!我那是没准备好,你再来!其实我一点都不疼!”
“是吗?”
晴雅用力的捏了一下:“疼吗?”
焦俊钊用力抓住扶手,强忍着:“不疼!你在用力也不疼!”
晴雅一边捏一边说:“不可能呀!没有那个客人能经受的住我这么捏呀!他们都说力道太重!公子,你真厉害,不对你的身体真好!
焦俊钊用力的握住拳头:“那是,我花间道人焦俊钊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这里有没有茶,去给我倒一杯来!”
“有有,公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倒茶!”
晴雅一走,焦俊钊马上握住脚揉了揉,吐气。晴雅在进来:“公子喝茶!”
焦俊钊喝了茶,晴雅开始忙碌起来,天热头上冒汗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用方言说了句:热死我了。
这句话就显示唤起了的焦俊钊内心中什么东西,他用相同的方言和晴雅说着:“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晴雅惊讶,两人通过交谈才知道,他们幼年是在同一座城市生活的,后来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来到了镐京。
近年如此思汉者,半为老病半埋骨。
常教孙子学乡音,犹话平时好城阙。
这也算得上是缘分吧!
因为乡音的原因,两人聊得更加多了些。
他知道了,晴雅很小的时候,爹娘合离,她被外祖母和外祖父抚养。外祖父母都是农民,家里也就几亩田地,勉强糊口。后来外祖父老来生病,没办法,晴雅只能照顾家里。
在后来,外祖父母相继病逝,她也没办法,只能去找母亲。
母亲倒是接纳了她,但是继父却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经常对她冷嘲热讽。
晴雅也算是自尊心强的!
实在是不想继续过寄人篱下的生活,索性成年后就去出去谋生。
但是一个女人身无长物,又如何谋生呢?
没办法,只得自卖身价去了宫里作舞姬。
至少可以有口饭吃,若是有赏钱也是自己的,攒了钱就赎身就是。
后来阴错阳差的来到将军府。
焦俊钊听得入谜,心中很是同情和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