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絮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止,说她对霍逸庭一点都不心动也是假的。
哪怕放眼整个封市,像霍逸庭这样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算是其中的极品。
这样的人告白,谁能忍心拒绝?
而且明明刚才他也没解释和崔黎的关系,但一句只要她就轻易拨动了她的心弦,让她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身下。
几个月前刚刚和韩子安分手的时候,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对谁心动了,但霍逸庭一开口她就破了功。
也许她也早就心动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吧!
她现在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激动到手有些微微颤抖,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心意相通之后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她站在窗边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望着窗外的月色轻轻笑出声来。
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心动的,只知道他一来,她的心里就激起了惊涛骇浪。
喜欢一个人,会为他一再退让底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正想转头去看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怎么还没洗完。”
霍逸庭有些愉悦地笑了起来,“你这么着急啊?”说完,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屋子里暖黄色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打在纱窗上,来还车的关啸目睹了整个过程,眼里的笑意逐渐被恨意所取代。
明明每天在自己身边笑嘻嘻的,也没拒绝自己的示好,转身却和别人抱在了一起,那人还是自己的好兄弟!
强烈的背叛感涌上心头,他气到全身颤抖,想要冲上去把两人分开,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他站在路边自虐似的死死盯着楼上亮着灯的窗户,一直到灯灭了才坐上车,驱车离开。
门口的保安有些奇怪,他不是来还车吗?怎么又开走了?但还是给他放行。
路上,他一直在想两人的关系。苏絮一个法务,怎么会和霍逸庭扯上关系?她不是刚和韩子安分手没多久吗?难道是为了钱?
对了,钱!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她的律所没了,霍逸庭这么有钱,她可不就上赶着投入他的怀抱。
他把车停在家门口的巷子前,满脸阴鸷地往家里走。
关妈妈一听见门口的动静就知道他回来了,连忙站到门边去等,“车子还回去了吗?”
他语气冷淡地回了一句,“没有。”
“为什么啊?明天小苏上班还急着用,她人不在家吗?那你打个电话问问。”
他正怒火中烧,但也不能发泄,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她让我明天还。”
“这样啊,那你明天开着去公司吧,她下班正好可以开回家。那她上班不不会不方便啊?要不你明天起早点去接她?”
他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了一支,想缓解一下心情,怕自己忍不住对关妈妈发火。
关妈妈一看见他抽烟就念叨的更厉害了,恨不得上手把烟掐了,“你怎么还抽上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掐了,难闻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
他也没理会,转身走出了院子。
关妈妈又在身后叫道:“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明天不上班了吗?”
昏暗的巷子里,只有他唇边的火星忽明忽暗,风有些大,他却丝毫不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隔壁邻居家传出来骂孩子的声音,偶尔还有像孩子的哭声似的猫叫,路旁的人家户窗里的光也被门口的围墙阻隔住,巷子里只有令人窒息的黑。不知是风太大还是烟太烫,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巷子尽头的人家户都搬走了,他停住了脚步,靠着墙根坐了下来,想要放声大哭却又哭不出声来。
这短暂的几个月,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人,在上市公司坐上了高管的位置,却又在一瞬间沦为阶下囚,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动的人,她却在自己眼前上了别人的床。
父亲为了追求正义,把他们母子两孤零零的留在世上,他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兢兢业业的活着,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难道这个世界只有那些昧着良心的人才能成为强者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蝼蚁,只要他们想,随时能碾死自己。
既然这样,那他宁愿做坏人。他没能得到的钱和人,都要一一讨回来,这是他们欠他的。
想清楚了这些,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