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全部被杨怿江拉拢走了。
想到这里,汪卓仁牙也痒痒。
罢罢,五万两对于他来说,不算伤筋动骨。
“啊~啊~‘这件事好叫我无可奈何……’”
还是唱曲时心情最好啊……
……
云屏乡的乡道上,两辆马车疾驰而过。
第一辆马车里,一名脸颊瘦尖的小男孩坐在中间,左右两边各坐了两名精壮汉子。
男孩低着头,面容藏在阴影里,沉默了一路。
一开始葛大全这些人还会顾忌下男孩的官家子身份,后面大约是男孩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低到令他们无意识的忽视,而且他们都知道这男孩在戚家全然不受重视,仅仅是戚家人揽财的棋子而已。
于是说话和动作都无所顾忌起来。
“这小子该不是哑巴吧?”坐在葛大全旁边的二钩子,好奇地拿一根路边摘来的茅草刮蹭男孩下巴。
茅草割人,男孩连连往旁边躲,但还是没说话。
“行了。”葛大全不耐烦地踹二钩子一脚,“你有没有脑子?把他脸刮花了,他那便宜寡妇娘生气,不同意在文书上摁手印怎么办?”
二钩子哈哈大笑,他将脑袋伸出去,指着后面一辆马车,“大哥,你当我傻子呢,那寡妇娘摁不摁手印,看的是咱门那个,又不是这小子。”
男孩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
至于后面一辆马车,车里满满登登地挤了六个精壮汉子。
这些人是葛大全从他兄弟手中借来的。
他葛家的两位兄弟在漕帮做事,他兄长葛大熊,如今是一艘船的船头。
漕帮干的全是刀口舔血的活。
这些人站出来,不用开口说话,光瞪个眼,就能吓得小孩大哭。
“对了大哥,听说那寡妇捡来的小鬼欺负过你弟弟,一会咱哥几个替弟弟出出气啊。”二钩子道。
“先将那小鬼抓起来,后面再看情况。”葛大全不以为意。
他听说那女娃娃才六岁。
他弟弟居然被这么小的娃娃给欺负了,说出来都丢人。
葛大全认为弟弟是越活越回去,蠢得要死,蠢得他都不想出头。
所以到时候看情况,女娃如果老实,便罢了,如果敢添麻烦,就别怪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