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贵,但也算齐齐整整,一个如此这般美好的家庭,就因为一个不可理喻的驾驶者而遭到了不可想像的毁灭。我的当事人还要抚养孩儿与妻子,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要承受着失去亲人的那种锥心之痛!他以后睡觉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的父亲是如何遭遇不测的,给孩子买药然后被车撞,这个心结将会一辈子缠绕着他,成为他下半辈子的噩梦!故此,我希望各位陪审团判被告谋杀罪名成立,而且赔偿九十万的赔偿金给我的当事人!以作为失去亲人的补偿也罢,作为对这个残缺不全的家庭的一点点心意也罢。这样才能弥补我的当事人失去至亲的那种痛苦!谢谢!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岚伽利重新坐了下去,辛波斯卡弗站了起来,对着陪审团以及法官鞠躬着。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首先我在这里对原诉人的当事人的贫困家庭以及这一次所发生的悲剧而感到非常遗憾以及伤心,我很替他们难过,一个老人家在半夜里跑出去给孩子买药,然后就被车撞了,就这样看起来的确很可怜,很悲惨。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很渴望将我的当事人也就是本案的被告绳之于法,这样不仅能为本案的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还能为一个贫困的家庭拿到赔偿金,一般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仔细地往更深一层的角度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治了一个人的罪就能替受害者讨回公道了?在较早之前我就已经提及到,本案的受害者的身上有着长期被毒打的伤痕,姑且不论这些毒打的伤痕是否由家人所造成,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他的死亡原因是突然脑中风,爆血管。而导致这样病因诱发的最大缘故就是他平时可能就已经遭受到这些被毒打的伤口;还有为他进行抢救手术的医生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罗医生的医疗事故记录也可以作为一种数据上的参考,我们可以试着思考,如果换了另外一位医生施手术,效果会不会更加好一点呢?最起码他会发现伤者身上的伤口以及修复过后的隐患。当然这些可能只是假设,我们不应该在公开场合质疑罗医生三十几年的手术经验,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一个问题,我的当事人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当时要逃走,他只是一时惊慌失措才会延迟下车的时间,他最后还是送伤者到医院了,他也没有拒绝警务人员的逮捕,在这过程中,伤者中途是已经手术成功,暂时脱离危险期,真正夺走他性命的是后面的并发症,换言之在他被救活的那一瞬间,我当事人所造成的伤痛已经被消除,后面的并发症其实根本就是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就算是医生都控制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再者,我们再来分析本案受害者的立场问题,他半夜三更跑出来给孩子买药确实很令人感动,他浑身病痛,生活对他满满的恶意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他为了赶时间,其实当时红灯已经亮了,他当时的行为实属是闯了红绿灯,这个细节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站在一个交通意识的角度上,他是乱闯了红绿灯,率先违反了交通规则,才有了后来的车祸现象。最后我们看看车祸之前,伤者已经伤痕累累,苦不堪言;伤后又遇到一个面对紧急事故处理不够谨慎不够妥当又自信心十足强行为伤者进行抢救手术的医生,这些未知的因素本来是通通可以避免,但无奈悲剧还是诞生了。我认为不应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当事人的身上,因为这样是对我的当事人极度不公平的,我方愿意接受控方提出的金额赔偿,但站在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大前提下,我恳请法官大人以及在座的陪审团判我当事人谋杀罪名不成立!谢谢!我再次对原诉人一家的悲惨遭遇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我很遗憾!“
法官:暂时休庭十分钟,陪审团请尽快决定。
法官:陪审团,请问你们有了结果没有?
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说:法官大人,我们通过六比二的投票表决,最后一致认为,被告温伯斯夫谋杀罪名不成立,但仍然需要赔偿被害人家属足够的金额,以及判被告执行社会服务令七十二小时,吊销执照。
法官:本席现在正式宣判,被告温伯斯夫谋杀罪名不成立,但要按照原诉人律师提出的赔偿条件进行赔偿,该案件无须上诉至终审法庭。还有,本席再次强调一次,本案的确是疑点重重,感谢辩方律师为我们提出该案件的疑点之处,剩余的仍然要继续追查。退庭!
起立!
犹文太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去的辛波斯卡弗,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赢了这一场官司。
第二天,报纸新闻对该案件进行了一次简要的报导。
报导该新闻的记者当然是不满意这一次的仲裁结果,在报导的专栏上痛骂审讯不公平之类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