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认为自己会赢的,没想到真的就这样赢了。”
他停顿了一会,她好奇地问着:怎么了?
他拿餐巾纸擦干净了嘴巴旁边的油渍,故意压低了声音: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实情。
她不以为然地说:“说吧。”
“其实……哪怕辩方所占的优势有多好,斯蒂芬的控罪都会被改为误杀的,当然如果辩方律师足够弱,一点都不专业,告他谋杀是一点都不过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社会需要稳定,需要一个法治的概念去约束他们。斯蒂芬这一件案件很显然是在挑战法治社会的道德底线,如果谋杀、误杀罪名都不能成立,广大市民会对我们失去信心的。布达拉美宫政府已经熬过混乱的日子,这种日子不应该再卷土重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也就是说,所谓的误杀罪名成立全是政府高层的内部决定,与我毫不相干?”
“那也不是这么说,如果没有你的专业指控,我们就算要干预法庭的判决,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我就是看中你身为律师的一种专业精神,所以才找你做这件案子的指控工作。所以很老实说,你并没有让我很失望,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平息了这一次的风波。不然所有的人都有样学样,这社会的稳定发展就维持不了!”
“难道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发展就必须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命与自由?”
“严格上来说,他并非无辜的人,他的确犯法了。”
辛波斯卡弗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挎包。有点心烦意乱地说:“很抱歉,我不是很舒服,我想我该回去了。”
在她打开门,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詹斯在她身后喊着: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留下来帮我。其实你比帕特丽夏更为专业!
她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外面,她竟然感到全身在发抖,一辆又一辆的计程车从她身边开过,她都没有伸出手拦截车辆,她不想坐计程车,她选择了坐公交车。
晚上的十一点是公交车的最后一班车,她不想回家,她突然很想念帕特丽夏,在她到达目的地以后,她就发现,夏检控官已经在不远处等她了。
夏检控官那双望穿秋水的双眼使她恐慌的内心得到了一丝丝的慰籍。
“你去哪里了?”
“呃……我只是约了朋友在酒吧玩,我们回去吧。”
“是吗?去了酒吧,可是为什么你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呢?”
“我来之前洗了一个澡,所以你闻不到的。”
“也就是说,哪怕你身上有男人的气味,我也会闻不到?”
“我身上怎么会有男人的气味呢?赶紧回去吧,明天早上还要上法庭呢!”
朱迪斯手里提着公事包,在进入法庭之前就已经戴上了假头套,身上毅然穿着一身神圣的黑袍。今天的她显得异常的精神抖擞,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斗志,只有黑泽明还坐在某个角落里打瞌睡,看来他昨晚还玩得挺疯的。
帕特丽夏也出现了,她看到朱迪斯,立马迫不及待地走过去与她握手。
两人互相假意地嘘寒问暖以后,便分开进入了法庭。
陪审团与法官也逐渐到场,黑泽明还是那副完全睁不开眼睛的嘴脸,睡眼惺忪,不断地滴着眼药水,帕特丽夏的助手已经在准备上庭的文件,朱迪斯则需要自己准备,黑泽明的无精打采令朱迪斯深深地感到不满,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约翰也被带至犯人栏内,黑泽明朝他展示了V字型的胜利手势,意思是让他放心。
书记员喊着:COURT!
所有人纷纷肃立而起,很严肃地鞠躬着,随后便坐了下去。
书记员宣读着:案件编号JU0020190601,约翰先生,被控告于2019年六月一号在长夜公寓谋杀本案的死者金文莱,罪名是一级谋杀。
法官:被告你是否认罪?
朱迪斯: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否认控罪。
法官:鉴于被告不愿意认罪,该案件不需要转介高等法院。主控官,你可以开始传召本案的人证与物证。
帕特丽夏站起来鞠躬着,随后她说着:“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负责本案尸检工作的许仲文先生出庭作证。”
法官:本席批准。
帕特丽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