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明独自一人来到LUNA酒吧,这里是属于清净类型的场合,白天几乎不营业,从七点钟开始营业到第二天的早上。
晚上的八点钟是LUNA的高峰期,酒吧内的人几乎堵得水泄不通,由于目前是金融危机的时刻,酒水显得更为廉价,30美元的一罐啤酒跌到5美元一罐,足足跌了六倍有多。资本市场讲求的是供应与需求,供应有了,价钱又相对合理,于是需求也就有了。
牛扒类型的晚餐选择则就显得更为丰富,170美元的牛扒更是跌至80美元,跌幅率是令人惊讶的,很明显,世界危机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在酒吧消费的顾客通常会自己带来一部分的面包,然后在这里消费酒精饮料与牛奶饮品,借此种方法填饱肚子里的饥饿感。他们常常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甚至是好几个小时,啤酒永远都喝不完,但是话题倒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们似乎开始对外面世界的一切讯息感到好奇,永远对充满不安的未来充斥着期待。
酒吧的中央位置挂着一部索尼品牌的电视荧幕,关于这个国家的总统选举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政客们各自簇拥心里最佳的当选对象,当然也少不了无中生有的政治攻击,无政府主义被政客教唆,终日在街头纵火行凶,街尾放置高科技类型的炸弹,曾经雄伟一时的商业大厦在一夜之间被炸得面目全非。在此期间,巡逻警的人手显然显得越来越吃力,治安方面的缺陷与不足一直被媒体放大攻击,制造大量的舆论,政府不断遭受巨大的压力。
恐怖袭击与无政府主义的种种滋扰,使这个政府苦不堪言。
在酒吧里喝闷酒的人通常还有一个类型。
他们永远都会坐在角落里,只需要一瓶啤酒,接着以极少的分量摄入酒精,时不时都会注视着电视新闻,他们似乎是为了看电视新闻而来到这里的;不看电视新闻的另外一类人则显得过分抑郁,一声不吭,很安静地坐着,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双眼无神,微微地张开着嘴唇。
玩得开心的人也未必比他们幸福。
菲林与莫斯卡是在酒吧认识的,他们玩得很开心,也很要好,经常一起去酒吧喝酒,吃饭,甚至是一根香烟都是两个人一起分享的。但是菲林有一天发现莫斯卡突然消失了,没有再出现在酒吧的范围里,他很担心莫斯卡,于是就到处去询问共同的朋友,最后才知道,莫斯卡在自己的公寓里,吞枪自杀了。就是这样,毫无预兆,或许你昨天还跟他一起吃饭,他表现得很开心,可能第二天就会传来自杀的消息。
这种现象在布达拉美宫这个国家早已经屡见不鲜。
这个时代被称为悲观主义的文艺复兴。
自杀往往是一种文艺上的释放。
他们很绝望,深陷在一片沼泽里,出不来,但是又无法沉下去。
这是一个充满着病态的社会,每个人都有病,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医治。
“如果你能找到医治病态的灵药,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愿意用5000美金买你手里的良药。”
这是一位吞枪自杀的德国人临死前写下的遗言。
黑泽明很快就在吧台前面找到了犹文太,他已经喝了第四杯长岛冰茶,看样子他的酒量还不错。
“你找我有什么事?”黑泽明尝试着问。
犹文太推开摆在面前的酒杯:你负责该案件的检控工作,而我是负责该案件工作的警察,你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如何合作。
黑泽明迟疑地重复着:你刚才的意思是,合作?
犹文太:是的,合作。我相信合作可以使你的检控工作进行得更为顺利。
黑泽明不敢相信地开着玩笑:你别想骗我了,我跟你女朋友可以打对台,你会帮我?我还不如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好了。
犹文太再要了一杯长岛冰茶,与其同时酒吧内响起了《加州梦》,气氛倒是很浓重,只不过他们的心情太失落,无法开心起来。
“我始终觉得这宗案件疑点重重。”
黑泽明想着或许有更好的线索,于是假装配合对方的疑惑:有疑点?说来听听。
犹文太郑重其事地说:自从案发以后,我们警方已经派出了水警与陆警以及空军,可是仍然没有找到死者的尸体。按道理来说,一副尸体无论藏在哪里,总会有人发现,但是目前来说,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我们已经将悬红提高至700美元,但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黑泽明若有所思地说:找不到死者的尸体始终是缺乏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