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子,赵智勇手足无措。
第一附院是江州最好的医院,苏主任是医院最好的神经内科医生,他还是博士生导师。
赵智勇已仔细看过他的光辉履历。
眼前的霍元杰只是夏总的司机,他怎么治疗重症的母亲?
这一对比,赵智勇立即道歉,“苏主任,您别生气,我大哥也是出于担心而已。”
苏主任鼻孔出气,“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称之为医生?简直可笑。”
他的傲气在霍元杰看来恰恰是对生命的蔑视。
所谓医者仁心,他大概已经忘掉从医的初心。
此时的霍元杰字字灼心的说,“明天我们就办理出院,黄阿姨后续的治疗我来负责。”
苏主任极为惊诧的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威胁道,“简直不自量力,黄女士这个情况,一旦转院随时都可能死亡,我希望你搞清楚在做什么。”
“小赵,我警告你,这是在拿你母亲的生命开玩笑。”
“这人连基本的医疗常识都不具备,你若想你母亲早死,我无话可说。”
值班护士很少见到苏主任发火,可他刚才说话的声音近乎怒吼。
赵智勇还想再辩解,
霍元杰则轻摁他的肩膀。
“兄弟,我以性命担保,黄阿姨一定比在这儿康复的更好。”
拿不定主意的赵志勇打电话给父亲,被劈头盖脸痛骂。
开颅手术需要十多万,住院时间一个月起,重症监护室每天的费用在5000至8000元。
哪怕仅仅一个月,整个费用可能就超过30万。
这种病医院报销比例不超过45%,赵家需要再筹措至少20万元。
赵父连夜回家筹钱却听说儿子要让亲妈出院,他火冒三丈,觉得儿子这么大白养,亲妈的命都不救。
被父亲误会的赵智勇十分无力,“我爸他不同意。”
身为半仙宫传人,霍元杰这点自信太有了。
他坦然的说,“智勇,你明白的你的担忧,也明白阿姨的处境,但请你相信我。”
“我保证,阿姨绝对能很快醒来。”
苏主任曾说,母亲的情况乐观估计会留下严重后遗症,比方说半身不遂,就是说会变成一个半瘫痪的病人。
认识霍元杰没超过72小时的赵智勇,心都要碎了。
看着苏主任这张阴沉的脸,再看看霍元杰这张自信的脸。
他
一咬牙,“好,我信你,杰哥。”
苏主任轻蔑的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赵智勇,你先过来签字,出任何意外你都需要自己承担。”
“好。”
签署责任书,苏医生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带二人走进去。
病历资料全在床头柜上夹着。
霍元杰没看,直接给黄阿姨做针灸,空针扎在导管附近的位置,施头针非常讲究,容不得半点马虎,不能有丝毫差错。
只见他落针如雨,这下针的速度看的二人眼花缭乱。
再轻轻撵动银针,一道道看不见的真气传导至脑内,不断的刺激着淤血流血。
仅仅数十分钟,黄阿姨的各项生命体征便趋于平稳。
霍元杰再其从任督二脉入手,打通黄阿姨全身受阻的经络。
一气呵成大功圆满。
颅压降低成功,出血点已经止血,瘀血清出,几乎没留下严重伤害。
霍元杰一头大汗的说,“完事了,阿姨明天一早就能醒来,别担心。”
“真的?”
“我去拿点药,你好好守着。”
“唉,杰哥,谢谢你。”
霍元杰没与苏主任说话,因为他根本不配。
可苏主任
看完霍元杰这顿针灸猛操作以后,神情呆若木鸡。
他很明白中医在中风患者后期康复中的作用,针灸和推拿已在康复训练中广泛使用。
问题是,整个江州都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像霍元杰这样出色的中医。
大半夜买药可不顺利,霍元杰敲开4家药房的门才买所需的药。
又在一家早餐店借锅熬药,回到医院时天已微亮。
这时,赵智勇的父亲赵大力也刚抵达医院。
见儿子竟然躺在重症监护室外睡觉,二话不说上去便踹一脚。
赵智勇扑通坐地上,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