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恐怖的程度。
为何,如此矛盾。
“我救他,是因为他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且帮了我——仅此而已。”
“我把他打得濒死,是因为他挡在我的面前,选择了我的对立面——也仅此而已。”
身体传来隐隐的疼痛,卫宫士郎将身体继续倚靠,全身压在手臂下的小凳子上。
像是古时的贵公子,但更显压力巨大。
那次草薙护堂在梅卡尔的事件中,做的是对的——这点卫宫士郎不会去抹黑,也不会否认。
但同样的,这次他阻挡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更多的觉察就只想着战斗——这份愚蠢,卫宫士郎也不会承认。
‘事实’
很奇怪么?
“世界不是只有黑和白啊,年轻的巫女啊。”
“是、是。”
在卫宫士郎刺目的眼神下,跪伏在地上万里谷颤动了两下身体。
对那时候救了撒丁岛城市的人、帮了他这件事——不论是不是草薙护堂,卫宫士郎都会救下来。
这是他的道理。
而以那样的借口完全下死手参入两人的战争中,卫宫士郎也不会以任何的解释对其留手——他和他非亲非故又不熟,又不是他爸,为啥要惯着他?
这也是他的道理。
···某种意义上,猎人世界的人,存留的都不是‘善恶观’这种东西。
一般都是对事、对三观,而较少对人。
他会因为一个人善行而救助他,也会在下一刻因为他作恶、立场等问题而毫无迷惘地杀掉——当然,过程中的‘真相’,他也会确认。
就如每一位进入他【墓地】的灵魂,都会经由幻术审查一样。
“然后,正史编纂委员会就只让你一个巫女来请罪?”
“···”
气势愈发浑厚。
让地上的万里谷颤抖着不断出冷汗,就要倒下去。
“还有那个叫做‘甘粨’的家伙对吧——给我滚出来。”
头都没有转,卫宫士郎如此平静地宣告。
“啊,不愧是和沃班侯爵正面···”
“给我跪下。”
“额!!”
穿着西服,一脸嬉笑的中年人出现在万里谷的身旁,本用手按着胸口向他行礼的样子——然后被卫宫士郎那掺杂恶意,实质化的念压迫着自己跪倒在地。
嘴角渗出了鲜血,是说话中猛然跪下,咬到了舌头。
足以瞒过弑神者的忍者奇门遁甲能力。
怕不是堪比卫宫士郎【滑头鬼】的角色具现——但在卫宫士郎抵达了细胞扫描规模的【圆】面前,只是找死。
隐藏能力再强,身处仿若漂浮满面粉的环境内,有用么?
如果一开始和万里谷一样带着歉意的跪倒在地,或许还能给点好脸色——而他最讨厌的,便是嬉皮笑脸完全读不懂气氛一类的人。
堪比五倍重力的念压在甘粨的身上,卫宫士郎却是一点收回的想法都没有。
和幼女雅典娜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
冰冷。
“突然被认为有了两位弑神者,最近日本得了不少的好处吧?”
“不、不敢···”
“没让你说话,万里谷祐理。”
“是、是!”
卫宫士郎看向已经维持不了笑容的甘粨。
年轻媛巫女的万里谷自然完全不懂——就和之前卫宫士郎说的那样,她是被正史编纂委员会推过来的而已。
虽然她可能自以为是自愿的。
和桔梗同为巫女、类似的纯洁且无垢——还真以为他会心软放过?
小看他。
——让她跪到明天都行。
“抬起头来,回答我。”
卫宫士郎看向甘粨的视线如同是真实的针刺。
这家伙,是正史编纂委员会的代理人。
不是东京的室长——但却是正式接口,且负责的人。
也即是,负责与王的交流。
“是,是,委员会仰仗王的光辉,最近确实发展得不错。”
就算舌头被咬出血,依旧得在五倍重压之下清晰地回答出来。
日本之前没有弑神者。
就算有堪比弑神者的‘武器’,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借助草薙护堂和因为名字而被认为归属日本的卫宫士郎,正史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