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神话里的话,大概就是成为神王的宙斯、统御日本的天照那样的——就算存续在相对‘普通’的人的肉体内,但也不是普通的从者乃至英灵能够搞定的。
不过相对于【力量】而言,【境界】才是最重要的。
别说是从者、英灵、徒、魔法使、冠位七骑、兽···就算是阿赖耶和盖亚或许都比不上她。
因为她接触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比起‘视界’穿透时间的千里眼更甚,是从一开始便全知。
所以,这样的她才会出现在这里——卫宫士郎,是从根源之外来的。
倒不如说,其实卫宫士郎一直在‘路过’她身边。
在不同的世界穿梭,就是通过一些世界与世界之间接轨的‘特异点’——当然,这个特异点不是那个特异点。
卫宫士郎使用【小丑守门人】之类的能力,也就是快速筛选出这些地方,然后构建起方便的通道而已。
型月的‘特异点’···不用想,都知道是【根源】。
只不过有小丑守门人构成的时空通道,他才没事实上接触到根源,被那无尽的知识冲破大脑。
但就算如此,两仪式也注意到了他。
仿若游戏里面一直以来都被点亮的地图,在那一刻被战争迷雾遮盖上···这份‘不透明’本身,就让两仪式感到有趣。
不过也不是觉醒意识上浮到肉体,非见一面不可的程度。
但既然卫宫士郎‘恰好’过来观布子,便显现而已——对于从一开始便拥有‘全部’的她来说,想做事情的原因只有‘有趣’。
“你的身体···很奇怪的感觉呢。”
盯了一下水银灯和红宝石,在两者都有种莫名恐惧的情况下,最后两仪式的视线还是落到了卫宫士郎的身上。
“啊,虽然是纯粹的人类,却又因为纯粹过头而产生了问题呢。”
卫宫士郎和两仪式对视着。
如果是没有足够的人生,或者是纯粹这个世界诞生的意识,面对她的时候都会陷入一种构思哲学的‘冷静’,进而蔓延出无言的恐慌。
那是境界上的压制。
“能做到帮我砍掉么?”
卫宫士郎伸出手来,轻轻地具现化出一把普通的匕首,落在桌面上。
“啊,要说能不能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饶有兴趣地拿起匕首,拔出来玩弄了一下,然后又一无聊地放下——像是只猫那样。
虽然没有点名,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兽】
别说兽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权限者’,就算是别的世界的东西,卫宫士郎带在她面前的话,也能凭借世界的伟力进行解析然后斩裂——直死魔眼什么的,对于根源式来说,只是‘不必要的劣质品’而已。
杀死这份概念。
“但是那样的话,你可能维持不住现在的样子哦。”
对于斩杀【兽】这一转化的概念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两仪式反而是对卫宫士郎本身会产生的结果有兴趣。
【兽】。
硬要说的话,这就和【人类】一词一样,是一种‘身份’···其实卫宫士郎一起也好奇过。
《问题儿童》的箱庭世界。
那样的作品里面,吸血鬼之类的连自己的身份都能作为一种恩赐赌上···问题不在于他们输了的结果。
问题在于,人类,是否又能将自己的身份赌上呢?
如果可以的湖。
输了,还能继续维持人形?
亦或者和吸血鬼那些只是降低灵格不同,直接死去呢?
···
而此刻他询问两仪式的便是能否将身份杀掉···虽说其实原本他以为就算是两仪式也难以做到杀死一种身份。
“如果完全转化的话,就需要将那个世界的全体人类这个概念杀死,连带就会从根源上把兽的意义抹除——不过只是你现在这样的话,不需要废那么多功夫呢。”
在卫宫士郎也有点僵硬的情况下,两仪式语气温和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杀死【兽】的概念。
如果卫宫士郎不再继续行使他自己作为兽的那个‘理’,渐渐的,兽的位置自然会被别的存在占有——那个时候才能放下心来。
继续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兽】,因为无意的事情而从概念上开始扩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