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深处走去,原以为走到了更深处,没想到却又走回刚刚的大马路。
他渐渐地搞不清楚状况,只能任凭时间一分一秒虚度。
「哇,好像换我迷路了……!?」
微微冒出冷汗的上条暂时停下了脚步。
(对…对了,还有救命手机!)
不过。
就像之前的状况一样,茵蒂克丝零圆手机又没电了(大概是搭飞机前,上条帮她切掉手机电源后就没开机。)听到规则的合成音(不是意大利语,是日语)回应,切断通话后的上条忘了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只是面向着一直紧抓不放的行李箱瘫软在地。
有句话刚好能形容上条现在的心境。
「我该怎么办啊啊啊!!」
听到他的叫声,周遭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回头看,但上条根本无暇确认这点。就在这时,当地的一个老太太走近,将额头压在行李箱上瘫软在地的上条。
她露出劳力工作者般豪爽的笑容说:
「ci sono delle preoccupazioni?」
「啊?」
对方只是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但是上条不可能听得懂。但是老太太似乎没有感到不悦,这一次她慢慢发出一个个单字问道:
「non puoi parlare i039;italiano?la c039;e un ristorante dove un giapponese fa il capo」
老太太是在亲切地告诉他:「你是不是不懂意大利话?那边有一家日本料理店的店长是日本人哦。」但上条仍旧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理解这段话。不过,光从音调跟脸部表情,仍旧可以感受到对方友好的态度。
(虽…虽然我不懂意大利话,不过如果错失这个机会,恐怕我就真的会落单了!好吧,就请这个老太太说日文……应该是不可能吧,不过至少可以请她说英文。但是,我就连「请说英文」的意大利话要怎么也不知道!基本上如果我知道怎么讲,根本就不用因为意大利话而烦恼!!)
上条身陷困境之中。其实如果对方懂英语,光是用只字片语的单字说「please english」应该就没有问题,但是不熟悉外语的上条脑袋无法转到这个地步。就在绞尽脑汁不知如何是好的上条
脑袋开始发胀,觉得有点晕眩时——
「senta」
身旁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lui e un mio amico.la ringrazia per la sua gentilezza」
听到流畅的意大利话,老太太「咦」地抬起头来。
「prego」
她以轻松的语调说完后,就爽快地背对上条离去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方面,被留在当场的上条本人却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哇!突然间被老太太抛弃了!?我还以为跟老太太达成心灵交流后,两人将展开跟茵蒂克丝再次相会的汗水与泪水的两小时连续剧咧!!到底是谁突然介入我们?我要说日文了,就算语言不通我也要吐槽啦!!」
上条忍不住大喊出来。
在这广阔的世界上,反正这样大吼大叫也没人听得懂,正当上条几乎要自暴自弃时——
「唉呀,我给您添麻烦了?我还以为您一定是因为语言问题而感到困扰呢。」
熟悉的语言突然传人耳里。
不仅因为内容是日文,还因为这名女子的声音好像有听过。
「你是……」
上条转过头来。
在跟学园都市有八小时时差的遥远基奥贾,跟自己相会的对象是…
「顺带一提,我刚刚是说:『他是我的朋友,谢谢您的亲切帮忙……』称呼您是我的朋友,似乎有点太厚脸皮了?」
「奥索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条惊讶地大叫后,身穿全黑修道服的修女露出温暖的微笑。
4
奥索拉·阿奎纳。
前罗马正教修女,现在改宗为英国清教。原因是当初的《法之书》解读事件中,她跟意图阻止的罗马正教产生对立。那起事件现在已经告一段落,目前她应该在伦敦过着悠闲的生活。
跟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样,她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修道服。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头发也一丝不乱包在修女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