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陆凌连忙道、
有陆凌帮忙,安宁就没叫夏雨了。安宁回头对宋景说了一声:「麻烦准备好医药箱,包括缝合的工具。」宋景心中微沉:「我知道了。」一番谈话,两人都没注意到,安宁说的是沈御之,不是沈御唐。陆凌扶着安宁去清洗,陆凌忍不住小声道:「安宁,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人真的太危险了。」安宁苦笑:「他不管多危险,都没有伤害我。」陆凌叹了口气,「哎,这人脾气这么怪也不是回事,到底要怎样才能变成好脾气啊!」安宁低语道:「快了。」「你说什么?」「没什么,你帮我找找换洗衣服,这两天我脚扭伤不出门,拿睡衣就好。」陆凌跑去帮安宁拿睡衣。安宁在浴室里,淋浴从头顶冲下,她闭着眼睛,像是要冲刷掉心里那无法忽略的悲伤。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在痛苦中挣扎呢?三个月。到时候沈御唐就会回自己,沈御之只是沈御唐身体里一个偏执的人格而已,当做从来没有过就好。可那些关于沈御之的记忆,到时候又怎么忘记,又怎么能忘记……安宁没有任由自己的思绪发酵,快速的洗好澡走出了浴室,怕沈御之等太久状态不好。她穿着米白色的毛绒睡衣,被陆凌扶着下楼,就看到沈御之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直挺挺的,像个小学生。看到安宁下楼,沈御之膝盖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像是有些紧张。安宁自然而然的坐到沈御之身边,对他道:「好了,把手伸出来,你的手腕伤口太深,先让宋景帮你缝合一下。」沈御之没动,只是看着安宁。安宁重复了一声:「沈御之,听话。」沈御之愣住了。下一刻他红了眼。阿宁叫他沈御之了,不是喊哥哥,是在叫沈御之。翌日,天明。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下了。安宁是被身边的动静吵醒的。沈御之坐在床边,眼神满是惊恐。他惊恐的看着安宁,安宁平躺在床上,还穿着昨天的礼服,只是此时礼服上血迹斑斑,她的脸上,颈间,脚上,都是血迹。沈御之此时大致清明的目光全是惶恐:「我……我伤了你?」安宁知道沈御之清醒了很多,平静的道:「这些都不是我的血。」沈御之明显的松了口气。仿佛只要不是安宁受伤,那谁受伤都无所谓,包括他自己。醒来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吓到了。看着安宁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他隐约间记得,昨天和安宁争吵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那一瞬间的窒息感,简直像是要死去。恍惚间,沈御之觉得他所强求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阿宁是那个帮过他的人,是站在光明中救过他的人,不该承受他这些偏执的折磨。他应该给她,她想要的……哥哥还在,还没有彻底消失,昨天心里的声音他听到了,只是因为有他在,哥哥无法出现,最多只能在他疯狂的时候,勉强发出一点声音,除非……除非他主动退让。安宁不知道沈御之在想什么,伪装温和道:「这些血是你身上的,你浑身都是伤。沈御唐,你受伤了,我会难过的。」安宁还是在装,从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在假装。她依旧喊着沈御唐,像是昨天画室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沈御之看着安宁,目光深沉复杂的看着安宁,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许久之后,沈御之垂下眸子,声音低哑的开口道:「阿宁,我们别这样了好吗?我知道你已经恢复了,你也知道我是沈御之。」中文網安宁眼神微闪,朝着沈御之笑,故作不懂的道:「沈御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御之被安宁这么平静的话语刺得一颗心都四分五裂,他颓然的祈求道:「我退让,我妥协,阿宁,我知道你想让哥哥回来,我可以答应你。」安宁浑身一颤,却不相信沈御之的话,没有开口。沈御之像是决定了什么重要的事,看着安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真的,阿宁,我给你你想要的,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哥哥回来。」安宁抬头看向沈御之,终于吐出了一句压抑的话:「如果你能让他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虽然早已知晓安宁的态度,但真的听到安宁的话,沈御之还是觉得无比的痛苦。沈御之蹲在地上,可怜得像是被遗弃在人群中的狼崽。他无助的道:「我想学一学怎么活着,我的人生喜怒哀乐只有怒,五颜六色只是黑,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想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