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隔着雨幕就瞧见那屋檐下的人,心中一紧忙不迭的将院子门插上,冒雨将猪赶去了后头圈起来。
这么半天功夫,赵宝儿还傻愣傻愣的在那里站着。
散披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身上的罗裙也是湿透了的,眸子还有些发红,十足的小可怜一个。
张屠户大步上前握了她的手就拉着她进屋,取了帕子给她先将脸上头上的水擦了擦。
“怎么湿成这样?”
赵宝儿抿了抿嘴,抬头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就又多了一层水汽:“不是瞧见下雨了吗?我想去接你,谁知道大门是锁上的……”话说到后头声音就小了,跟蚊子叫似的,头也习惯性的低了下去。
好在张屠户耳力好,倒是将她说的都听清了。
心里一阵暖流淌过,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呢!
伸手替她去了外衣,吓的赵宝儿一哆嗦,警惕的看着他,戒备的无声询问:“你要干什么?”
张屠户哭笑不得:“乖一些,快点将湿衣服都脱了,去床上捂着,我去熬点姜汤给你,回头染了风寒可是又要喝药的。”
说完,心知她害羞,自己取了干净的衣裳去了外头,顺手将房门掩上。
赵宝儿这会儿才真正觉得冷了,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身上都湿透了。
将衣裳都脱掉,用帕子抱着半干的头发滚进被窝里,半响都没有暖和起来。
张屠户熬了姜汤进门的时候就见她裹着被子在那里打喷嚏,阿嚏阿嚏的一声接一声。
进屋之后将油灯点上,将碗里的姜汤递过去,然后就收回目光。
实在是不能再看,刚刚打过喷嚏之后那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实在太招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