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几日,总算是将被子都缝好了,宝儿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办了好大的一件事情。
到了晚上张屠户回来的时候便见屋子里那架子上摞了高高的一摞被子,愣的半天才回神。
而后便也顾不得是不是在人家家里了,抱着宝儿就是一通狂亲,像暴风雨一般猛烈的亲吻让宝儿有些招架不住,偏巧进屋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成绩,忘记关门,燕绥好死不死的闯了进来。
三个人都尴尬了。
燕绥落荒而逃,好久脑子里都是两个人咬嘴巴的情形,还有宝儿抬头时眸子里的惊慌以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少年这回真的是要发春了的感觉。
等他跑开之后,宝儿便伸手对着张屠户一通乱锤:“明儿没法见人了。”
张屠户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道:“没事,他不敢乱说。”
“真的吗?”宝儿抬眼看着他,目光盈盈,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一般。看的张屠户心头一片狂热,却又不得不压制。
只能搂了人在怀里狠狠的揉捏了一通而后喘着粗气道:“丫头,跟了我委屈你了。”
说是从小不受宠日子过的清苦,可也是大门不出有人伺候着的,偏巧跟了自己要一道风里来雨里去,担惊受怕的,还要考虑这些,这么辛苦。
想着前几日她晚上哼哼唧唧的呓语喊手疼胳膊疼,张屠户就觉得鼻子发酸,胸口一阵胀疼,闷的难受。
宝儿揪着他的胡子道:“怎么会委屈呢,我就怕你会嫌弃我,嫌弃我笨,我没有用,什么也做不好。”
张屠户腾出手揪她的鼻子:“不许乱说话,你很好了,真的。”
宝儿仰着脸跟他讲条件:“那你也不许乱说话,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跟了你,只要你在,我一点也不委屈。你若真的觉得委屈了我,那就对我再好一些,再好一些。”再好一些到底是多好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眼下这样就很好,只愿日子长长久久的都这样过下去才好。
第二日去山后干活的时候燕绥就沉默了下来,眼神总是不时的往张屠户那边飘。
好容易逮着张屠户一个人的时候他鼓足勇气凑过去。
张屠户哼了一声:“有事?”
燕绥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咽了口唾沫道:“那个,杀猪的,我问你件事情。”
张屠户转身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杀猪的,女人的嘴巴是不是很好吃?”
张屠户猛然站了起来,伸手就朝他抓过去。
燕绥不料他会突然动手,愣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就被抓住了衣襟。
那边就传来了燕邙的声音:“小燕,张大哥,你们在干什么?”
张屠户道:“没事,这小子跟我说他没有吃过猪嘴,不知道味道,让我以后杀猪的时候将猪嘴都留给他。”
周照在一旁瞎起哄:“二燕,你打小不都是喜欢猪尾巴吗?怎么突然又喜欢吃猪嘴了?”
燕绥愣在那里,半响都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他明明问的是女人的嘴好不好吃,怎么就成了他喜欢吃猪嘴了?难不成那跟猪嘴是一样的味道?这样一想,他忍不住恶寒的打颤,心道不知道那杀猪的说的是不是真的,跟猪嘴一样还那么投入。
那能好吃?杀猪的脑子进屎了吧?
一忙又是好几天,山坳里的房子已经差不多了,房梁都上了,椽子也订好了,眼下就是收了些茅草,晾透了铺上去,而后在河沟里凿了石板压上去。
这也是一件不小的活计。
房子一共起了四处,张屠户和宝儿靠着山根建了一处,两间连在一处的住房,还有一个单独的做厨房,另外简单的搭了个草棚子放柴火用。
孙逸和李青阳结伴住了一处,赵鼎和郭兴华也一起,挨着他们,连同杨氏,三家人合并的拉了好大一个院子,就跟一家子一样。
只有张屠户和宝儿另外拉了个院子,地方也不小,只等日后得闲了慢慢收拾。
等房顶上好又忙活了一日,帮忙运了木头垒了炕,这才算是真正的完工了。
高老三等人完工之后便各回各家了,燕邙几个便分别领了张屠户几个人去山里到处淘换东西。
这庞都岭上摸熟了你就会大吃一惊,看着是丛山峻岭里头,住的是一帮子朝廷都管束不了的土匪,可是这些人却和传言中的完全不同,大都是自给自足。
烧陶的,打铁的,织布的,打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