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听到我们说话?”
叶秋芳拿着手帕擦擦眼睛,吸了两口气道:“我咋知道,听到听不到的又有啥区别。”
“嗯,那就当她能听到吧,这些话还是少说。得病这种事情,由不了人,她也莫办法。要是能由人,谁也不想自己得病,不想得这种病。”
叶秋芳吸了吸鼻子,眼泪水继续往下滚:“我不是气她得病,我这个气,怄了一辈子了。你说她这辈子干了些啥?原来刚刚解放的时候,挣公分,吃食堂,我跟你大佬子那时候都小,十几岁都跟着去上工,她一个大人却莫法上工,到地里连路都走不稳,还要你爷爷拉她。家里一点自留地,她也不会种,你爷爷白天在集体上工,晚上还要回来干自留地,一个人养活我们这一大家子。她干了个啥?她啥都干不成,还一天这了那了都是事。”
“一辈子到死都不叫人省一点心。”
叶芽道:“你现在说这些又有啥用,你吃了饭没有?我去给你煮一点。”
叶秋芳摇头:“这个时候还有啥心情吃饭。你给我找床铺盖,我跟她睡,不然的话,万一要是晚上断气了,边上连个人都莫得。”
“那不然你睡我屋里,我过来跟她睡吧。”
叶秋芳不同意:“你小娃儿家不行,对你不好,去拿铺盖。”
叶芽出屋去屋里的立柜里头找了一床干净铺盖,又拿了条毯子过去。
收拾好了叶秋芳才出来跟叶建洪道:“你大哥跟你二姐那边我也莫联系方式,地址有,电话号码还是头两年的,打了去村上,不晓得信带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