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倾看着叶芽傻乎乎的,摇摇头道:“没有开药。”
话还没有说完赵月梅就急的莫法:“是不是没有检查出来,咋不给开药呢?”
“不是不是。”冯锦倾连连摆手,平日里说话做事挺利索的一个人这会儿竟然半天表达不清楚一句话:“那个,医生说芽芽怀上了。”
话落音,赵月梅和叶芽都懵了。
“芽芽子怀上了!”赵月梅眼睛一亮,话说出口才感觉自己声音大了一些。
左右看了一哈,这个时候下面莫几个人,这才轻嘘了一口气。
“你问没有问医生这刚怀上要注意些啥?现在怀娃儿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了。”
冯锦倾点点头,还是有点愣愣的,目光一直盯着叶芽看,看得叶芽有点不敢抬头了。
不就是怀娃儿了吗?这啥意思这是?
半天才听冯锦倾道:“芽芽你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可以在城里逛一哈,难得妈来一回县城。累的话我们都先回去。”
冯锦倾的话刚刚说完,根本就轮不到叶芽开口,赵月梅就道:“逛啥逛,有啥逛头,啥时候都能来逛。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不然太阳落山了你开车也冷,她坐车也冷。”
叶芽………
冯锦倾又问叶芽:“那你想吃啥吧,我们去超市那边,多买些吃的带回去,我听说怀上的人都饿的快的很。”
赵月梅道:“莫消一天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吃,我听说那些东西里面都有添加剂。饿的快就多吃几顿饭,有啥是比饭更有营养的?”
叶芽狠狠地嘘了一口气。
这怀个娃儿,她这个连发言权都莫得了。
赵月梅是长辈,又是过来人,说的头头是道,冯锦倾也莫法说啥:“那就先回去。”说完,拉着叶芽悄悄地挠了挠她的手心,反正他三天两头出门,想吃啥他再给买就是了,丈母娘的话也不能不听啊。
出了医院他就用袄把叶芽包起来,帽子带上,围巾裹上。
太阳才刚刚偏还热和着呢,这么一包,叶芽直接喘不过气来了。
一把把帽子扯了,气呼呼的开口道:“冯锦倾,太阳还没有落山,你至于不至于,把人捂的都要断气了。”
刚刚爬上车里面的赵月梅脑壳伸出来道:“你莫犟,跑起来一吹风都冷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是感冒了药都莫法喝。”
叶芽不开腔了,不知道咋回事她想哭,不都是怀个娃么,至于吧?
冯锦倾也看出来她不高兴了,拉了拉她脸上的围巾道:“热了就往下拉一点,等哈要是冷了你就再往上拉。”
叶芽抿嘴不理他。
回来的一路上冯锦倾开车是慢了又慢,生害怕把她颠着了,等到家太阳都落山了。
从大队往回走,赵月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叮咛这个叮咛那个。
跟冯锦倾道:“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的东西也多了,但是你也不能啥都给她买,怀娃儿跟我们平常人不一样,该忌口的还是要忌口。”
冯锦倾道:“我不知道要忌哪些,不然我回头问一哈姜国涛。”
赵月梅点头:“都是,最好问一哈。我怀她们两姊妹的时候那个时候生活条件不好,也就是屋里地里长的那些东西,倒是莫啥。我听人家说兔子肉不能吃,吃了以后娃儿会成豁嘴巴。狗肉也莫吃,吃了以后娃儿莫记性。”
她说着,不管对不对冯锦倾都点头。
叶芽是全程冷漠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到了叶家沟分路的地方,赵月梅才道:“赶紧回去整点饭吃,都这一天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吸收可饿不得。”
叶芽深呼吸,木着脸点点头啥都没有说。
都是过来人,都比她有经验有道理,她还说个啥?
怀个娃而已,搞得跟犯罪了要坐牢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晚上刚刚吃了饭就吐了。
冯锦倾还没有来得及跟冯汉林说这个事情,把冯汉林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得了啥病。
急忙忙的吆喝冯锦倾:“赶紧的,是不是今天坐车受凉了,吹了冷风了,给她弄点热开水喝了。”
叶芽难受的不行,头一回感受到所谓的“反胃”,吐的胆汁都出来了还恶心得病不行,喉咙里面,鼻子里头都火辣辣的。
冯锦倾拍背给她顺气,然后又递水给她漱口,半天才缓过气,只感觉到比大病一场还恼火,腿都软了。
冯汉林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