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冯锦倾起来叶芽也醒了,刚刚坐起来叫冯锦倾又按进铺盖里头:“早呢,再睡一阵,早上想吃啥,我去煮。”
叶芽笑了一声道:“这一怀孕待遇一哈都上升了哇!往天可没有听你说煮饭给我吃这话。”
冯锦倾揉揉她脑壳道:“就是,待遇提升了,你要好好享受一哈。”说完伸手把被子给她往上扯了扯,关上门下了楼。
头天睡的早,叶芽这阵到还真莫啥瞌睡,冯锦倾下楼她都起来了。
才刚刚怀上,又没有显怀,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洗了脸下楼,顺便把空了的电壶提下去。
围了围裙带了袖套,然后抱柴火进灶房。
趁着锅里干净着,先烧了一锅开水,把楼上楼下的电壶都灌满,然后才开始煮饭。
早饭就是苞谷糊糊,她总觉得浆水不酸,舀的时候就多舀了一点,结果吃饭的时候一屋人也就她莫感觉,其他人都觉得饭酸的不行,不过都没有说出口,面不改色的把饭吃完。
吃了饭她要洗碗,胡小满跟杨淼淼两个抢到洗。
去堂屋里面的屋里干活,人还没有进门就被冯锦倾推出来:“你要是闲不住就上楼去看阵电视,有瞌睡了就去睡瞌睡。”
干这些活都要坐在小板凳上,蜷在那里,本来都不舒服,蜷在那里不是更难受。
叶芽这不用干那不能干,一下子就觉得莫一点精神了,恹恹的上楼,找了个毛毯裹在腿上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莫一阵子,就睡着了。
冯锦倾在楼底下忙完上楼看了她一眼,见她直接滚在沙发上睡了,电视还响着,手放在外面冻的冰冷,干脆连毛毯一起把人抱进屋。
还没有放床上叶芽就醒了,打着哈欠问:“啥时候了?”
冯锦倾道:“还早,你要是想睡就睡一阵,不想睡的话可以起来去楼底下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我要到街上去一趟,一哈儿就回来了。”
叶芽点头:“你开车慢一些,手套还是要带上,手都吹的裂的莫样子了,二三月间的风可是有些厉害的。”
冯锦倾应了一声就下了楼。
叶芽也慢吞吞的爬起来,下楼去了园子地里。
这个季节,菜园子里面的蒜苗老了,等着就快抽苔子了。各样的菜也都起苔子了。
菜苔子到也是一道好菜,素炒和腊肉炒都要得。
大叶青菜连苔子剥回去在锅里烫了,挂铁丝上晾干,回头水里泡一下炖腊肉特别香。
辣辣菜苔子现在也能吃,用水洗了,水汽晾干,切成寸长,就那么放锅里炒焉了铲起来,将就热气用东西捂住不透气,一个晌午就能拿出来吃了。
做好了之后就叫做呛菜,闻见那味道就呛的人淌眼泪水,加上油辣子,盐,鸡精拌了,虽然呛,但是越呛人越想吃。
叶芽就想吃辣的吃酸的,吃了早饭就泡了黄豆在锅里,到地里把菜弄回去,先把辣辣菜炝好了捂那里,然后才开始烧水烫大叶青菜。
锅里水还没有烧开,赵月梅就过来了。
两家虽然是门对门离的近,但是赵月梅莫事很少过来窜过门。
所以叶芽有些意外:“妈你咋过来了?”
赵月梅在檐坎上坐下道:“你老子不放心你,说了几道叫我过来看看,叫我杀个鸡炖了给你送过来。我想着你这阵月份小正是害喜的时候,炖鸡你也不一定能吃的下去我就把腊肉上面的排骨煮了,光瘦肉,剔下来我还用清油稍微炸了一哈冷的也能吃。”
叶芽有些意外,自己的妈是啥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最不耐烦整那些吃的喝的。这回这么用心还是第一次。
她接过洋瓷碗抬到灶房里头去之后才出来道:“幸亏你没杀鸡,我现在都不敢闻那个味道,不敢闻油的味道,一见油烟子我都有些着不住。昨天晚上把我吐的,直接从鼻子里头出来了。早上煮的掺浆水糊糊吃了一些倒是没有反胃,我又跑了黄豆,下午煮豆花面节节。”
赵月梅道:“那该吃还是得吃,就是反胃也得吃,多少总要吸收一点的。你这要是因为难受一直不见油对身体也不好。”
说完催她:“你尝看看试一哈,腊肉的味道本来都香,又莫腥味,都是油里面过过了,是不是有点干,不好嚼,我还专门注意到莫弄太干了。”
到底是她一番心意,叶芽进屋撕了一块出来:“闻着是挺香的,应该不得。”
然后一块肉吃下肚也莫啥不合适的,赵月梅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