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汉林是在叶家等到冯锦倾打电话回来说是人找到了就回去了。

跟胡小满喂了鸡，把上面鸡圈厂房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才在灶房里面弄了火烤。

冯锦倾他们没有回来，他也睡不着，不晓得到派出所去到底咋弄的，大年初一往派出所跑，真的是叫人感觉好不吉利。

等到外面看见手电光，冯锦倾他们抱娃到院子里头，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回来了？咋弄起的？”

冯锦倾道：“莫事了，派出所跟他们屋里联系了，过来人交罚款，然后他的做保证才能回去。”

冯汉林叹了一口气，啥都不说了，看着他怀里睡着了的叶亦程道：“要不你把娃抱着烤一哈，烤热和了睡觉也热和。”

冯锦倾点头：“那也要得。”

叶芽问：“爸，电壶里头有开水吧？我给程程灌暖水袋。”

“有，都灌满了的，提到你们楼上去了。”

叶芽点头：“那行，那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上了楼。

她是剖腹产，冯锦倾担心她伤口恢复不好，娃儿晚上睡觉不老实踢到她肚子，刚刚出月子不久就从县城里面弄了一架婴儿床回来。

实木的，两边用木板子隔了，有七十公分宽，一米五长，叶亦程能睡到上小学分房睡的时候。

到了冬天叶芽怕她冷，每天晚上都要给灌个暖水袋先把被窝给暖一下。其实小娃儿家火力最大，哪天身上不是睡的热乎乎的。

把暖水袋刚刚灌好放进去莫一哈儿，冯锦倾就把娃抱上楼了。

叶芽把她喊起来，去卫生间尿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给她洗脸洗脚，擦了香香，然后把人塞进了被窝里头。

叶亦程也不像别的小娃那样哭闹，迷迷糊糊的乖的不行。

等把她安顿好叶芽才自己去洗脸洗脚，然后上床就窝到冯锦倾怀里。

“明明啥都没有干，却感觉累的不行了，今年这个年过得真的是，莫法形容。跟演电视似的，这种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还发生在自己屋里。”

冯锦倾搂着她轻笑：“这有啥稀奇的，世上有戏里才有。”

叶芽往他怀里拱了拱，闷声道：“有点吓人，以后都不敢让程程乱跑了。”

“吓到了？这世上有几个张海阅那样的人。我都不晓得该说他啥好了。是该佩服他勇气可嘉还是该嘲笑他是个猪脑壳。他也不想一哈，法院把娃儿判给了你姐姐，他偷偷摸摸的弄回去又有啥用。又不是找不到他们家，他总不能带娃躲一辈子不见人。这个时候后悔了，早些时候胡搞的时候做啥子去了？”

叶芽道：“我姐当时还说年龄大一点的男人懂事会照顾人，还大十岁呢，我看大一百岁都莫用，懂不了个啥事。”

冯锦倾张口咬住她耳朵：“谁说的，人跟人能一样吧？我难道不懂事？对你不好？”

叶芽脖子缩了一下道：“现在哪里看的出来，这一辈子还长呢，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人都是看得到外面看不到里面。他跟我姐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也是很好的吧，谁能想到后来拳脚相加，弄的跟仇人一样。”

冯锦倾压在她身下的胳膊微微一用力：“一天胡思乱想，我跟你跟叶眉那情况能一样吧？我看你不瞌睡，我们还是干点别的，免得你不晓得我到底对你有多好。”

说完，手就伸进她秋衣里头。

零六年的第一夜，一室旖旎。

第二天吃了早饭，冯锦倾抱了叶亦程，叶芽提着人情，走路朝杨建民那边去。

两家人这两年都是这样，不管杨建民过来还是他过去，只要是串门子，那肯定就是走路。

坐到一起肯定得喝两杯，开车就不安全了。

杨建民本来打算今天要陪胡小敏回娘家的，晓得他们过来，就把时间往后面挪了挪。

倒不是非要赶着初二在一堆聚，主要还是因为叶眉那个事情，杨建民好奇的莫法。喝酒到哪里喝都一样，主要看哪里有故事啊，叶眉这个事情真的是有点传奇的感觉了，杨建民觉得真的不是一半点的有意思。

到了楼上，有杨嘉阳在，叶亦程瞬间就坐不住了，跟着他在沙发上一起“造反”似的乱翻，捏橡皮泥，堆积木，整的客厅里面跟猪窝一样。

几个大人就坐在边上闲谝。

一说就说到叶眉那个事情上。

杨建民道：“我记得那年她跑出去的时候还是我送她走的当时我都在想，这个女子啊，太有勇气了，被她喜欢的男人真的幸福，以后要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