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展辰大概就是上辈子穷疯了,所以这辈子才掉进钱眼里,雁过拔毛连乔深禹的钱都要挣。
“你来做什么?”乔深禹忽的出声,语气虽然不善,却也不如刚才那般凶狠。
顾展辰想,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没有理会他的质问,林诺问顾展辰:“多少钱?”
“可能要个小十万吧。”
“刷卡。”林诺直接从包里翻出银行卡,伸手递给顾展辰。
得亏她工作还不错,一个月工资十多万,还好没把她一个月工资败完。
林诺去刷卡付钱,顾展辰这才靠近乔深禹:“大禹你瞧,人家对你有情有义,你惹事她埋单,要是冰冰这么对我,我这辈子死也值了。”
乔深禹觉得这个时候顾展辰看他笑话的成分要多一些,一把扯掉手套,高冷的留下一句:“祝你早日分手,不谢!”
林诺刷完卡回来时乔深禹已经不见了。
“走了。”顾展辰说,“林小姐,这男人有时候就该治治,不要对他那么好,特别是像大禹这种人,就要灭灭他的威风。”
“给顾总添麻烦了。”林诺没有多逗留,径直就离开了。
顾展辰和乔深禹这两人认识三十年,指不定就是两人合谋的。
就她的段位其中一个都玩儿不过,就更别说两个了,还是别自讨没趣的好。
因为特殊时期本就容易心情郁闷,就白天又被乔深禹凶一通,林诺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回家熬了粥喝后便洗漱睡觉了。
半夜迷迷糊糊中醒来,林诺感觉床边有人。
“谁?”她问,并伸手去开了床头的灯。
看清床边站着的人是乔深禹后,林诺松了一口气。
他穿戴整齐,头发打理过,看着特别帅气。
悠然,乔深禹出声质问:“门都反锁,这是在防我?”
大门反锁卧室也反锁,要是防他,那也算是防得紧了,有钥匙也进不来。
“习惯锁门。”解释脱口而出,下一秒林诺惊愕看向乔深禹,“那……你是怎么进来?”
赫然感觉有风灌进来,林诺明白过来,震惊万分。
“这是十六楼!”
她的提醒中带着隐隐的担忧,乔深禹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不枉他大半夜爬楼又翻窗。
“我以为摔死我你会很高兴。”他说完便转身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林诺犹豫一下也下床跟了出去,然后便看到乔深禹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鸽子汤。
看来他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过来。”向她招手,强势命令,“喝了再睡。”
林诺站着未动,脚下如灌铅生根,怎么也抬不动。
再理智的女人总归都有感性一面,一个男人大半夜不顾危险爬墙翻窗进来给生理期的她熬了一碗鸽子汤,也是幸亏她这些年练就得刚强,否则一定会感动到哭。
见她不动,乔深禹走过来站到她跟前,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她所有视线,林诺仰头望向他:“攀岩技术不错。”
似在夸奖。
“是从二十三楼下来的,没那么费力。”乔深禹笑,神色柔和。
他的笑容刺痛了林诺的双目,感觉自己的心脏拧了一下。
咬了牙,她眯着眼问:“乔深禹你有病吧?”
不知道那很危险,稍微不注意就能摔成肉吗?
“我冒性命危险来给你熬汤,你竟然不感动?”乔深禹立刻就拧起了眉头,心中不是滋味。
是怎么做都不够吗?
“再有下次,我一定提前帮你准备好裹尸布。”林诺说完,绕过他就朝着餐桌走去,却在擦肩而过那一瞬被他拉住。
“放开!”林诺挣扎,“汤凉了。”
汤凉了。
无比寻常的三个字,却像是最尖锐的武器,将乔深禹所有的矜持和高冷伪装尽数破坏,顷刻间他溃败得一塌糊涂。
一个回力,林诺被拉回并撞击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的手准确钳住她的下巴并高高踮起。
“乔深禹你放……唔……”
林诺所有的声音都被男人吞进自己的唇里,他近乎贪婪又粗暴的亲吻着她,用力的**,似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吸出来,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自己身体里。
林诺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粗鲁,开始抗拒,趁着对方松开的空档马上提醒:“乔深禹不行,我大姨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