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论楚国的过去怎样,汉室对你都不会太过信任。”衡玑眼里闪着洞悉一切的眸光,这是皇族天然的亲缘属性。
“这不公平,这些年我一直为大汉尽忠,我不曾愧对陛下。”解忧试图强调什么,却什么也说服不了,她的力量太弱,不可能战胜长期固有的偏见。法家说君王应慎防八奸,其三为兄弟,父兄手足皆是潜在的祸患,而她来自荆楚。
“陛下未必不知道你的忠心,但他更清楚你的血统,”衡玑如先贤智者般道,“无论在何时何地,陛下重用的将军和有着反叛历史的宗室来往都是危险的。解忧,你在玩火,你和霍去病都处在危险中。”
“他还不是陛下的将军。”解忧反驳。
“你觉得这一天还远吗?”她一句话就让解忧哽住了喉。
就在不久前,她在一起目睹了皇帝陛下对霍去病的重视,误闯禁地的罪责可以一笔勾销,她只是沾了他的光。
衡玑继续道,“如果陛下允许这一切,就不会让你盯着淮南王了。”
“那是因为他确实不老实。”解忧声音不自觉提高了。
衡玑手边放着一册《离骚》,她随手将绢帛铺开,“这是刘安默记的离骚,皇上很是欣赏他的才华,但依然会留耳目盯着他。越是受重用的人越不该越界,他日刘安若有不轨所受的惩罚只会比常人惨痛千百倍,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