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很多年前,如果于单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与篡夺单于宝座的伊稚斜火拼,多年后,也仅仅需要于单一句话,他们即可放弃生存多年的故土家园护送他去投奔远方的汉人。
“带着你的信物身份血统到长安去,忘记这里的一切,和你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清河为他谋划好最后的出路,忽然意识到,这个孩子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
“快走吧,这里不该再困着你了。”牧马的老者老泪纵横,他用颤抖的手把于单扶上马背。
“大叔,您跟我们一起走吧。”于单说道,漠北极度的严寒坚定了他要活下去的决心。
大叔痛苦的摇头,“没有用了,他们告诉我,我的儿子稚绥在河西战死了,没有用了,没用了。”
战死了,多么简单的结局,继续和汉朝征战下去,只怕这会是大部分匈奴人的结局。于单望着茫茫远方,云雾缭绕的雪山峰顶,那里看不到一丝希望和未来,难道他就要这样去寻找未来?
这样小股马队的集结暂时还未引起伊稚斜的注意,但清河没有给他犹豫不决的时间,夺过老者手中的马鞭,抽打在于单的马背上。
“驾!驾!驾!”随从们应声而出,马队奔驰而去。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不舍的目光下踏上征途。
望着那一朵朵被马蹄踏碎的雪泥,坚持了许久的清河终于涌出泪水,眼前一黑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