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衰老的事实。
“衡玑熏着香料睡下了。”清溪说道,委婉表达她的拒绝。
“是吗?”解忧兀自道,略带狂躁的心境忽然宁静起来,她忽然问,“清溪你是哪里人?”
清溪有些诧异,不敢相信这是翁主说出的话。她堂而皇之享受她多年的照料服务,却从不过问她的身世背景。她迟疑着道,“霸陵人。”
“你家里还有人吗?怎么会来宫里?”解忧问道。
清溪说道,“家父在我幼年时从军战死,母亲悲伤过度而亡。族人嫌我是个女子,并无承继香火之责,便把我送入宫中为婢。”
她的描述极尽简短,并无凄楚伤感之意,反倒有一股看破世事的沧桑,似乎与衡玑解忧相处惯了也多了一股不自知的淡漠。
“这么说,一个人都没有了。”解忧回过头看她。不出所料,清溪是陛下派来的,即便是寻常侍女,只要在衡玑与解忧身边也必须是背景绝对清白的。因清溪为宫中婢女,解忧反倒不大信任她,总觉得是刘彻或他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偶尔还拿她撒气。后来刘彻还特意提过清溪可信,更叫解忧狐疑不止。所幸她这些年所行无偏差,二人才一直相安无事。
“都没了。”清溪答得坦然而简单。
解忧哑然,或许不该随意揭开别人的旧疮疤。她略微笑了笑,命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