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能人,可曾测到刘陵竟死于解忧之手,命也。”解忧嘴唇微微抿紧,轻易跳过记忆中的这个段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没头没尾出现这么一句诗三百上的句子,解忧看得纳闷。这句子说的是男女情爱之事,男子沉溺于感情尚可自拔,而女子一旦沉迷其中则只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持。衡玑活了大半辈子,似乎从未受情爱的烦扰,怎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话?
解忧再看日期,近在今年,四月初一,这是什么日子?解忧仔细回想,恍然大悟:这是霍去病春季河西大捷后朝中大宴庆贺的日子!清晰记得那一天大宴发生过什么,解忧脸颊不免燥热。
她放下竹简,站起来在内室来回踱步。想着这竹门紧闭了许久,她才待片刻就闷热难耐。这一走却瞥见书架后面一角安安静静放着个不显眼的墨色柜子。这内室摆设物件皆放在明面上,衡玑显然不曾防着她,也不想隐瞒什么。她自从来了长安,脱离了父母故土,终身未曾婚嫁自然没有儿女,想必不会藏什么家私,不知这柜子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