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若执意阻挡圣旨,臣这就请诸位将你拿下!”
圣旨?解忧今生违背的圣旨还少吗?她忍泪笑着,“他不想见你,你走吧。”
长安派来的侍卫与朔方的驻军纷纷涌上来,情势一时剑拔弩张。解忧却死守着门口,不让任何人踏入一步。
“住手!”小股人马赶上来,挡在侍卫前宣布道,“陛下命臣等前来将翁主平安带回,尔等不可冒犯。”
他是刘彻在甘泉宫遇袭之后新提拔的亲信。不愧为皇帝,这么快就捉拿她了。
“翁主,请回吧。”他说的是请,却如同囚。
两年里刻意隐去锋芒藏起尖锐却在一朝事发,他们终于了解,只要一个讯号她依旧可以如脱缰野马一跃千里。
许久,屋里传出凄厉的哭声,响彻苍穹,“将军!”
这一夜,暴雨如注。
解忧坐在押解回京的马车里,没有说过一句话。
侍卫知道她身份特殊,好心劝道:“翁主吃点东西吧,回长安的路还很远。”
解忧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侍卫放下帘子,自言自语道,“不吃不睡,是要以死相殉吗?”
长安这一路畅通,并未横生枝节。侍卫松一口气请她下车,却见解忧昏迷过去,手边一对木屑。侍卫定睛一看,只见马车壁上被她的指甲抠出一行痕迹。他没管那么多,先命人把解忧抬走。
侍卫向刘彻复过命之后想起那些痕迹,心中惶惶不安。他去黄门署询问那辆马车。
马监朝宫墙努努嘴,侍卫走过去却见几个人围着马车研究。
“我猜这是符号,类似于图腾。”一个人说道。
另一个却说,“我看是文字,有人有冤情,写在这马车上。”
二人争执不下,第三个人走来,将浓墨涂抹在车壁的凹槽痕迹上。
几个人一齐念道,“身已许国,无力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