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陪伴了他一百天，姚婉姮的肉身陪伴了他九十九天。

这个时间已经跨越了上千年，这不是一个短时间。

两个人哪怕朝夕相处几天都能产生感情，更何况是千千万万天和生生世世。

关键是这生生世世里面，他拥有所有的跟她在一起的记忆，这些时间长河中积累出来的记忆已经深厚到了挖也挖不完。

相反，姚婉姮对他的记忆只有今生今世的短短几年，甚至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几个月。

比起他生生世世的记忆而言，她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你是想说，你爱上了苏小婉的灵魂，也爱上了我姚婉姮的肉身？真是笑话，真是讽刺，真是侮辱！”

她现在何止是心如刀割，简直是如同被他千刀万剐了。

怀揣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眼泪流下来的滋味。

“不管你如何怪我，我都接受。但是只求你一件事，就是……听我说完，然后成全我一件事，这样我走的也安心一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他前所未有的温柔。

当她听到“走”字以后，仿佛再次被雷击了一般，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走？你还能去哪里？”她刚刚对他的那种愤怒竟然被这简单的一个字瞬间击碎。

“是啊，我要随她去！”

话音刚落，她就感受到自己的脸颊更冷了，他的眼泪冷的让她窒息的难受。

“随她去？”她更是惊讶起来。

这些话，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本以为他让她吃那么多苦，为的就是等今天这样的日子，把她的灵魂驱逐出自己的肉体，再把自己的肉体拱手相让给那个女人。

可是他却不是这样打算的，而是……要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