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泪不可置信的眨着大眼看着那个玻璃棺里面的女子,只看到那个身穿水蓝色华服的女子安然的躺在那里,眉目里带着安宁和微微的笑意。白皙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岁月的痕迹,似乎是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嵌着玲珑的眼睛,只可惜是双目紧闭,不然等到睁开眼的时刻是有多么的芳华刹那。唇上带着惨白的颜色,就那么微微的勾起。乌黑的发丝自然而然的垂落,铺散在身体的两侧,就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别致。蓝色华服的女子双手交叠的放在自己的腹部,纤细苍白的手指尖星星点点有几许血迹,妖娆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仿佛这个女子只是睡过去了,不是其他的一般。
“母后、、、”拜泪呐呐的说着,扑过去伸手摸着玻璃棺,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的女子。那样的音容相貌,那分明就是自己的母后,无论是对自己巧笑嫣然或是严肃对待,往日的母后对自己那一颦一笑历历在目。看着自己母后就这么没了生气一样的躺在这里,拜泪银眸失去了光彩,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
龙殷轩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有多少年了,大概久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对着这个棺木看了多久,每每看到从前对自己展开笑靥的女子像是睡着了一样的躺在这里,心里都是百结回肠。若是有下一次,怎可会席卷她的雪峰山?龙殷轩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棺木的女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拜泪抹了抹眼泪站起来,“为什么我母后会在这里,龙殷轩,你到底对我母后做了什么?!”
相对于拜泪的疯狂,龙殷轩倒是平静多了,淡淡的看了看拜泪满脸的泪痕,轻柔的笑了笑,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大手直接覆上拜泪的眼睑,“你这样子,真的好像莲夏。”
“放开!”拜泪挥手打开了龙殷轩的大掌,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花花心肠!我母后在雪峰山一站早就香消玉殒,连尸身都没有,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告诉告诉我!”
龙殷轩没说话,缓缓的转身走向门口,带着眷恋的声音缓缓的传过来,“你暂且就在这里吧。”说完也不理在那里张牙舞爪的拜泪,直接就走了。
“龙殷轩!”拜泪气恼的大叫,感觉一瞬间的气血上涌,捂住了心口,这里的灵气实在是太旺盛,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半步。低头看着还是那么安宁美好的女子,拜泪坐在棺木旁边伸开双手抱住那个棺木,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喑哑着声音说道,“母后,阿雪陪着你。”
阴暗的地牢。
阿娇惨淡的笑了笑,看着自己周身不断弥漫出来的血迹,龙殷轩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莲夏居然可以动用这么高的禁术逆天而行。想必是准备了不少的时间。阿娇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想不到这个身子居然可以支撑这么久,本来以为会只剩下一口气,没想到阿娇竟然这么坚持着为自己。苍凉千年,终究是孤独寂寞。
“吱呀。”地牢的门被打开,还是那身儒雅装扮的龙殷轩站在阿娇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阿娇知道是谁来了,只是淡淡的笑着,“没那么快的,你着急也是无用功。”
“我知道。”龙殷轩淡淡的说道,还是冰冷的眼神看着阿娇,似乎一丝不忍极快的划过去。突然一挥手,一道五彩华光闪过,阿娇觉得自己身子不再那么难受了,想法的还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不由的诧异的抬头看着那个表情阴测不定的男子,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是为何?”
龙殷轩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找到一个相对干净地方坐下来,调息了一会儿。毕竟施展禁术消耗了上千的修为,相对的解除禁术也是需要大量修为的。现在的龙殷轩面色便是苍白万分,看起来摇摇欲坠,苍白如纸的脸落下豆大的汗珠。
阿娇知道自己身上的禁术被解除了。原本的约定是放了雪伊,自己身上的血和女王身上有羁绊,可以助她复活。等到自己的血流尽之时就是女王复活之日,没想到这副身子可以坚持这么久,一滴滴的血液就这么流着,偶尔会爆发出来流淌的就像是小溪。随着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丝毫流尽的迹象。阿娇看着在自己不远处调息的男子,勉强撑住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苍白的脸颊带着汗水,眸子显然是因为连续几天的折腾而布满了血丝。看了看自己快速恢复的血液,一时间是诧异。乌黑的发丝带着汗渍贴在脸上,带着虚弱的妖冶。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龙殷轩才恢复了正常,脸色也逐渐的红润起来,他睁开眼,一片清明。睨了一眼在那里坐着不知道想什么的阿娇,淡淡的开口,“怎么。”
阿娇被突然的声音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