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没有回答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弄出来,而后才道:“我觉得这里弄的不错,药材照顾的很好,有许多品种外面的药铺里怕是都难见到,不知道凌公子是从何处弄来的种子。”
楚凌恒道:“一个朋友送的,只说是或许对我的眼睛有用,我也不懂。”
木棉看了他一眼道:“你那位朋友倒是个有趣的。”
话毕又道:“走吧,那些金针需要用药水浸泡,毕竟从来没有用过,眼睛不比别处。”
楚凌恒却没有挪步,而是开口道:“木姑娘,能否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
木棉顿住步子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我以为你不会问,毕竟,最坏不过如此。”
楚凌恒抿嘴不语,但是木棉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异样。
两个人再没有旁的话,前后回了茅屋。
木棉自己去灶房寻了个干净的瓦罐将药草放进去,而后把般若赶了出去关上门窗。
惹得般若又是一阵不快,在院子里抱怨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公子,她真能治好你的眼睛吗?”那个了玄大师说的到底准不准啊,京城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小村姑,他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人之处。
楚凌恒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般若撇嘴,一时如此便罢了,怎能一世都如此。那些害了公子的小人,总要遭到报应才对。
木棉将般若撵了出去,手一松,那瓦罐也没有落地诡异的飘在空中。
而后便见她手中一道紫光划过,那瓦罐之下便起了一层青墨色的火焰。
控火,这是她的独门绝技。
有些药本是良药,只是沾染了尘埃就没有那么好了,用灵火煎出来自然又不一样了,更何况是她的本命灵火。
她想好了,这副金针她是不会再还回去的,既然是自己要用,自然要好好的拾掇一番。
只是这副身子似乎并不是太好用,只是这么一瞬间,她脸色就白如纸张,摇摇欲坠。
好在瓦罐里面的药瞬间便沸腾了,她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抬着瓦罐出了屋子,从般若那里要来了金针,全部丢了进去。
做完之后又道:“我饿了。”
般若黑着脸去了灶房盛饭。
一锅野菜山菇粥,里面还加了生姜野葱,木棉吸溜吸溜的喝了好几碗,流逝的精力好像回来了一些,最起码两条腿没有那么软了。
般若看的瞠目结舌,姑娘家这么能吃,以后哪个男人养得起啊?
刚刚吃完饭木棉就又开始使唤人:“我要给你家公子治眼睛了,这几日都不会下山,你去我家一趟让我娘帮忙收拾一套换洗的衣服给我带上来,顺便跟她说一声。”
般若撇嘴,楚凌恒似乎能看得见似的朝他瞥了一下,他只能将话咽回肚子提剑朝山下走去。
“你故意支开他?”
木棉道:“你这个随从太小心眼,我怕他等会儿忍不住拿刀子窜了我。”
楚凌恒失笑,般若一贯稳重,不知为何却与木姑娘处不到一处去。
“走吧,咱们开始吧!”
进了屋,楚凌恒才知道木棉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浑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下一条里裤,虽然他是个男人,还背对着木棉,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颤,半响才道:“木姑娘这手法着实有些特别。”
木棉撇嘴道:“趴好,不要说话,我要是扎错了地方,你就真的完了。”
楚凌恒只能闭嘴,默默地在心里不停地念着清心咒,耳尖的热度才渐渐散去。
待七十二根金针扎完,他已经睡了过去。
木棉轻轻嘘了一口气,起身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
这副身子的融合度还是不行啊!
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湿的衣裳,搬了凳子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很快,那金针底部就开始沁血,黑色的血带着刺鼻的恶臭。
木棉猛然睁开眼睛,手轻轻一抬,一道紫光就将楚凌恒包围。
她只是想用金针打通他堵塞的经脉,并没有打算替他放血解毒,这些黑血倒是是怎么回事?
将金针收回之后,她伸手蘸了一点在指尖上而后出了屋子,伸手抓了一只乱蹦的蝈蝈放上去,才轻轻一碰,那蝈蝈腿一蹬就断了气。
见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霸道的毒性,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