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祜洗漱完毕,很快便出了屋子,木棉好奇的看着他,身上的袍子是簇新的,头上的发簪也不是先前那一只,可是她明明记得来的路上,这几个人都是空手来的。
周祜一点也不喜欢她这种好奇的打量,冷冷的扫了一眼,木棉身子一颤,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
连云月在下面举杯:“哟,周公公速度挺快,来,下来喝一杯?”
周祜显然是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冷哼一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咱家跟大都督的交情可不深。”
连云月脸色不变,拎着茶壶,一脚将面前的桌子就踹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下楼的路,身子稳稳的挪过去道:“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又同在异乡,周公公何必这么介怀呢?”
周祜的耐心已尽,先是雪鸠无缘无故的陨落,接着被那个贱丫头吐了一身,而后又遇到连云月这厮,简直倒霉透顶。
偏偏连云月还不自知,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他,他们两个可是死对头,不是什么知己好友。
更可气的是连云月一口一个周公公,殊不知周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喊他公公,自从他执掌东厂,别人都喊他厂公,喊公公的人早就死光了。
可惜的是,他奈何不了此人。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声道:“连云月,你究竟想干什么?”
连云月抿了一口茶,完全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抬手指了指二楼的木棉道:“不做什么,这个小丫头爷看上了,周公公若是给了便罢,不给,你走哪,爷就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