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楚相,你的眼睛好了?”
楚凌恒道:“托各位师傅的洪福,是好了。”
“阿弥陀佛,祸福相依,楚相这是因祸得福了。”
楚凌恒淡淡一笑:“是福是祸,凭心而已,看似是祸,又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阿弥陀佛!楚相的心界贫僧自叹不如。”
楚凌恒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却偏偏让人觉得一阵阵寒气:“既是修行,自然是修身又修心,一朝顿悟了,看山便不只是山,看水也不止是水,戒嗔师傅以为如何?”
戒嗔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呼吸也因着他的话变的急促起来,退后两步,喘息声越发的重,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鬓角的筋鼓起来老高,像是交错的树根一般。
而后便见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叫一声。
再看,他眼角居然有一丝丝黑血溢出来。
木棉大惊,抬手,一道寒光就射了出去。
噗通一声,戒嗔应声倒地。
远远围观的小沙弥吓的立时惊叫起来:“不得了了,杀人了,戒嗔师傅被杀了!”
木棉:……
扫过在场的几个人,楚凌恒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就舒展开了,而般若却是一脸的失色,指着戒嗔道:“公子,公子,他怎么和当初你一样?”
楚凌恒摇头道:“看似一样,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