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灵心在屋子里寻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以免后背的伤擦到椅子上。
“我听说,穆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除了穆衡山那个糟老头子,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穆晨光,就剩下你这个残废了。怎么?你是打算借着这个劲儿把自己的小命自己折腾没了好下去跟穆家列祖列宗团聚吗?”
话毕,眯了眯眼,看着穆君逢眼中喷出来的火她继续道:“我要是穆家老祖宗,有你这样的子孙,怕是死了也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滚!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
木棉站起身,重新走到他床边上不屑的看着他道:“瞧瞧,这就是穆将军,这么大个府邸,让穆衡山一个即将进棺材的人撑着,自己除了自怜自艾,就只会在此大呼小叫。我就在这里,你倒是喊呀,喊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进来。”
“你除了这张嘴还能用,还有什么?”
话毕,蔑视的看了穆君逢一眼,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穆君逢脑子里轰隆一声,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张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木棉看着他煞白的脸,伸手在他肩头一拍,一根银针便从他的肩膀上飞了出来。
“走吧,我们回院子。”
灵心嗯了一声,扶着她朝屋外走去。
出了屋,穆衡山和温时弼都站在屋外,显然,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两个人都听见了。
穆衡山看着她,脸色有些复杂。
那张带着几许稚嫩的脸被手绢蒙着,剩下的那双眼和当年的桑榆简直太像了。也无怪乎君逢恍恍惚惚的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