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下筷子,外面的竹林里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声音颇为刺耳。
木棉起身朝外面走去,还未出门槛手腕就被楚凌恒拽住。
“那个,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在鸟窝里面取了鸟蛋,这会儿它们回来了,应该是发现淡不见了。”
木棉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楚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楚凌恒一愣,而后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将人圈在怀里道:“你许了我一生一世,随我入了楚家祠堂,我们的名字都刻在了石头之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姻缘天定。”
“所以?”
“所以,即便你生气了也不能与我这般生分。你若是不愿告诉我你为何生气,打我骂我都行。”
“是吗?是谁说的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我过门,礼数未全之前要恪守成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在没有正式成亲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比较好。啊,对了,你回京城之后是要选日子的吧?我听说只要日子定下来之后一直到成亲那日两个人都是不能再见面的,否则不吉利。”
话毕,楚凌恒伸手往她后颈一托,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木棉肚子里的火气还没有散,哪里愿意就这样再让他占便宜,对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特么的,不是要装圣人吗?不是脱光了引诱他他都能刹车吗?现在又发的哪门子疯?
木棉活了两辈子,还没有丢过那样的人,心中怎么不气,下手便也没了个轻重。
楚凌恒却纹丝不动,将她越搂越紧,亲吻也没了往日的轻柔,一阵狂风暴雨,似乎要生吞了她一般。
木棉松开紧咬的牙齿,他刚刚才进去,对着他的唇就是一口,可没有半分不舍得。
楚凌恒只觉得嘴里一股子腥咸味儿,却依旧不愿意将人放开。
他有直觉,他只要一松手,这丫头肯定能跑的无影无踪。
自从初识到现在,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他都忘记了,这丫头就是一个小野猫,而不是一头小绵羊。
这会儿他已经明白过来了木棉为何生气了。
他真的可以解释的,但是必须要有一个机会。
直到怀里的身子一点点软下来,他才放轻了力道,而后从木棉的唇上分开,那双唇被她蹂躏的娇艳似火,还沾着他的血,简直勾得他心神荡漾。
楚凌恒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而后轻笑道:“棉棉,现在知道我有多想了吧?”
木棉这会儿哪里还有力气生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是不想,而是好想,却不能。我身体里这个毒,会因为结合而影响到你。在解毒之前,就算是我们拜了堂成了亲我也不能。”
声音夹带着尚未退下去的情欲,还有无奈。
木棉愣住了,还,还有这种说法?
站直了身子,拽着他回了隔壁屋子,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摁倒在床上。
“棉棉,你想做什么?”
木棉勾唇看着他,俯身伸手在他额头上一弹:“你说我想干什么?”
话毕,转身去一旁拿了小凳子过来挨着床边坐了下来。
用床脚的毯子叠了起来放在床沿上,将他的胳膊拉过来放平,手心朝上开始替他诊脉。
常人脉象应为一次呼吸跳4次,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取应有力。
而楚凌恒的脉象却有所不同初探时和缓有力,再探那脉象却突然变得大而有力。
此乃洪脉之相。
只是又有所不同。
先前替他驱毒的时候木棉并没有这样细致,只凭借着自己的灵力替他疏通了经络,修复了枯死损耗的部分。而后又以放血补血之法排毒。
因此倒是忽略了脉象。
探过脉之后,木棉并没有睁开眼睛,一丝细细的灵力从她的指尖传递到楚凌恒的手心,从手心里的劳宫穴缓缓的从他胳膊上的经络渗透进去,一点点的遍布他的全身。
上至百会穴,下至涌泉穴。
楚凌恒身体里的经脉早在之前就被她梳理过,此番再探,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想来,有异样的就是脉象上的不同了。
她睁开眼睛,从怀里的针囊里摸出一根银针,捉住楚凌恒的手,用银针扎破他的手指头。
血不是正常的红或者暗红,是真正的有异色。
所谓的异色,是鲜红里面的那一丝肉眼几乎难辨的